苏晚晴眉头紧锁,周明哲张大嘴巴呆愣住。
她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江临,你又在搞什么鬼?”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生不小心撞到她,红酒泼在她手腕上。
女孩慌忙掏出纸巾:“对不起苏小姐,我帮您擦......”
苏晚晴却触电般缩回手:“不用!”
她声音尖锐得反常,右手紧紧护住左手腕:“我自己来。”
我注意到她暗暗护着红绳的动作,心中奇怪。
苏晚晴向来厌恶手腕上的任何装饰物,我曾亲眼见她把一条价值百万的钻石手链扔进垃圾桶,理由是“硌得难受”。
而现在,这条廉价的、甚至有些褪色的红绳,却让她如此紧张?
酒过三巡,苏晚晴的闺蜜林曼曼踩着高跟鞋上台,手里晃着一份烫金镶边的协议,脸上挂着讥讽的笑。
“各位亲朋好友,今天可是个大喜日子!”她故意提高嗓音,“咱们苏大小姐收留了一条流浪狗,还给他办了婚礼,多感人啊!”
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吹口哨,有人举杯,像是在看一场滑稽表演。
林曼曼清了清嗓子,用播音腔念道。
“根据《入赘协议》第一条:江临先生即日起改姓‘苏’,子女归属苏家,不得享有继承权。”
大屏幕上同步播放电子版协议,重点标注的条款被放大。
【男方需承担全部家务,包括但不限于洗衣、做饭、端洗脚水等。】
【未经允许不得与异性接触,违者罚款50万。】
【女方有权随时终止婚姻,男方需净身出户。】
台下宾客笑得前仰后合,有人夸张地拍桌大喊。
“这不就是高级保姆吗?哈哈哈!”
“晚晴,你这是招赘婿还是养宠物啊?”
苏晚晴端着香槟,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眼神轻飘飘地扫过我,像是在欣赏我的难堪。
林曼曼念完协议,另外几个闺蜜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奚落。
“晚晴,你真是菩萨心肠,这种底层男也收留?”
“就是,要我说,直接让他签个终身奴仆协议算了!”
上辈子我为了满足她可笑的虚荣心,给这群势利眼当牛做马。
苏晚晴发烧我连夜跨省买药,她闺蜜却笑我是“底层人的穷浪漫”。
现在想来,她们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野狗。
前世我听到这些心如刀绞,现在?
我晃着酒杯看她们表演,就像看一群滑稽的猴子。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