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得我眼前发黑,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他狞笑着抬起脚,将我的手机踩得粉碎,“看你还能叫谁来救你!”
我重重摔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冰冷的地板上。模糊的视线里,我瞥见茶几上的白瓷花瓶,一把抓起。
“砰!”
花瓶在他太阳穴炸开,他瞪大眼睛,晕了过去。
我踉跄着冲向房门,却发现早已被反锁。窗户可以打开,我往下看,这是三楼。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快!别让她跑了!”
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我纵身跃下。
剧痛从右腿传来,我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看来是腿断了。
“***!”星月讲师阴森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他抬脚,狠狠碾在我骨折的腿上。
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被拖回了房间。
“敢跑?”他怒气冲冲扯下皮带,“老子今天给你上最后一课。”
“真白啊……”他咽着口水,油腻的手掌抚上我的锁骨。
一旁的摄像机闪着红光,我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他喉间咽了咽口水,手又伸了过来。
突然,一柄匕首出现,猛地扎穿了他的手掌。
“啊啊啊!!!”他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夜色里,一个修长地身影走了过来,慢条斯理地摘下染血的白手套。
医院走廊的灯光白得刺眼。
许巧巧哭哭啼啼半天,终于挂着泪痕睡去。
沈逸尘轻轻带上门,走到走廊尽头,手里捻着佛珠,心里十分烦躁。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沈总!出大事了!”助理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公司官网被黑,股价暴跌40%,三家核心供应商突然终止合作,连城东那个重点项目也被叫停了!”
沈逸尘努力保持声音冷静,“查清楚是谁在搞鬼。”
挂断电话,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转身时,却撞见一个熟悉的白大褂。
“范医生?”
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笑着点头,“好久不见!难得沈总还记得我。”
“我现在当院长了,今天刚好来过来办讲座的。对了,您太太呢?”
沈逸尘愣了愣,随后说,“她……在家。”
范医生突然感慨,“当年要不是她,您也不会康复地这么快。”
沈逸尘一怔,“什么?”
范医生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沈总,不瞒您说,您太太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您出车祸那会儿,脑损伤严重到所有专家都摇头。”
范院长推了推眼镜,“是您太太每天跪在ICU外头祈祷,每天不厌其烦地给您按摩肌肉。有次护士发现她晕倒在您床边,血糖低到测不出来……”
沈逸尘皱眉,这些,他并不知道。
他刚想继续在问些什么,许巧巧娇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裹着纱布,楚楚可怜地拽住他的袖口,“逸尘,我头好痛,你送我回家……”
范医生看了眼手表,“还有个学术会议,先告辞了。”
深夜的沈氏集团灯火通明。
沈逸尘盯着财务报表,眼底结满寒霜,“账上怎么凭空少了八千万?”
他突然暴怒地拍桌,“是不是林悦?!”
“难怪她有钱点天灯!”
满室高管噤若寒蝉。
沈逸尘给沈母打了个电话,“妈。你是公司大股东,你知道林悦从账上偷拿钱吗?账户上一下子少了很多钱。”
沈母却叹了口气,“沈逸尘,林悦没有从账上拿钱。而是……”
沈逸尘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