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一身小香风连衣裙,手拎香奶奶贵妇包,一整个名媛派头十足。
她趾高气扬的站在宁惜面前,偏头看了眼电视里的报导,红唇忍不住上扬:“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就没必要再通知你一声。”
宁惜捏紧了手里的遥控器,微微歪着脑袋,有些费劲的仰起头看她。
秦怡冷艳勾唇,弯下腰凑到她跟前,很是轻蔑:“再招男人喜欢又怎样,说到底不过是个玩物而已,煜承说扔也就扔了。”
宁惜:“……”
“哦,你一定好奇门口有人把守着,我为什么能进来吧?”秦怡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对于她的冷漠丝毫不在意,“没有他的授意,我又怎么会进的来。”
“秦小姐难道半夜不会做噩梦吗?”她突然冷冷开口。
秦怡脸色陡然一变,可随即又努力恢复如常。
宁惜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往下说:“听说,那人没少吃苦头,不知道秦家花了多少钱,让人这么心甘情愿?”
秦怡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一切。
宁惜心里发凉,虽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可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那个男人,那个在她身边躺了无数个日夜,自诩深情的男人,原来狠起来,是这样没有心的。
“秦小姐如果是来炫耀自己胜利者的姿态的,那我看到了,现在可以走了。”她语气寒凉的下着逐客令。
秦怡又怎么甘心半点便宜都没落着就这么离开。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红色的请柬:“下月初八是我跟煜承的婚礼,到时候宁小姐可一定要来,这场婚礼少了你做见证,那将会是我毕生的遗憾。”
秦怡骄傲的仰着下巴,宛若打赢胜仗凯旋的人,一脸的趾高气昂。
宁惜低垂着眼眸,默不作声。
秦怡满意的离开。
……
唐氏集团。
高义面色略显凝重的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秦小姐迷晕了门口的保镖,在里面呆了足足有一刻钟。”他压低了开口。
果然,男人的脸色如他预料般的沉了下来。
唐煜承黑眸一凛,凉凉地瞪着他:“什么时候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了!”
高义头一低,默默接受着他的挨骂。
男人快速起身,拿着车钥匙便走了。
可当他到了病房门口,他却迟疑了。
护士端着药盒经过,瞧见站在门外迟迟没有进去的唐煜承,下意识的开口:“唐少,你怎么不进去?”
他回头,看了护士一眼::“不要告诉她。”
男人说着,便快步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护士。
病房内,宁惜好似听到了声音,撑着受伤的腿快速跑了出来。
可惜,什么都没瞧见。
护士看着她一瘸一拐,吓得不轻:“宁小姐,你怎么下来了,赶紧回去躺着,不然脚上造成二次受伤就麻烦了。”
宁惜不死心的又往外探了几分,她紧紧抓着护士的手腕:“刚刚,是不是谁来了?”
“啊……没,没有。”护士一愣,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她,“宁小姐是不是刚睡醒,听岔了吧。”
宁惜看着她,将信将疑。
……
秦家。
秦夫人优雅地披着定制款纯羊毛披肩,一头乌黑的长发利落的盘在脑后,一副豪门贵太的模样。
可此刻,她却变得坐立难安,已经来来回回的在这客厅里走了不下半个小时。
“你别在我跟前晃,晃得我头晕。”秦世豪实在忍无可忍。
秦夫人却突然停了下来:“不行,宁惜一日不除我这心里一日就不踏实。”
她突然提着裙摆,转身就走了。
秦世豪翻着报纸,听着她这番话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可也没阻止,由着她去。
当晚深夜。
寂静的医院走廊里,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
白天被放倒的两个保镖已经不在了,自然是领罚去了。
这会被换上的,是两个更有经验的。
双方看着他口罩之后的长相,虽瞧不真切,可并不是宁惜的主治医生,便给拦下了:“做什么的?”
“哦,我是唐医生的学生,今晚唐医生有急事要处理让我过来再给宁小姐量一下体温,担心之前受了惊吓影响伤口,会导致伤口感染引发炎症。”对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从容不迫。
两名保镖互看了一眼,并未松口。
他轻笑了声:“哦,这是我的工作证,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跟医院核实求证,但是宁小姐的病情拖不得,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炎症,可如果出现并发症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态度坦然,最主要的是后面半句话。
如此,才打消了保镖的疑虑,更多的则是这样的责任他们担不起。
想着还在领罚的另外两个伙伴,更是不敢。
他被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