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你从未维护过别的女子,云徽,你敢说自己没有对她动过一丝真情!”
宋云徽缓缓转身,眸子里满是厌恶。
“公主你为何如此蛮横,我和烟儿从未逾
举,是你疑心太重!”
“此事人命关天,恕云徽失陪。”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我怒气攻心,竟生生在帕子上咳出一丝血迹。
我疑心太重?
他宋云徽偷送钗子是事实,如今更是不顾我病重,也要跑到孟烟那里,着急送上温情。
他自己不忠,却全怪在我的头上,真是好一个不要脸。
宋云徽走后,我喊来了婢女小翠。
我捏着手帕,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决绝,“拿笔纸来。”
“我要休夫!”
毕竟做了五年夫妻,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和宋云徽撕破脸皮。
我虽是公主,可宋云徽也是忠臣之后。
儿时他跟宋丞相去皇宫,做太子陪读。
太子生性顽劣,竟捉弄了持讲一番,带着宋云徽一起跑了。
我在御花园撞见他和太子时,他们正笑得开怀。
海棠花下,一身锦衣的少年剑眉星目,眼眸深邃如渊,不经意一瞥,回过神来时我已然动心。
后来他没再入宫,再次见面已然是十年后。
春日宴上,我求了皇兄为我二人赐婚。
圣旨一下,宋云徽被迫与我成婚,入赘公主府成了人人口中的好命驸马。
从梦中醒来时,我被满室的光晃了眼,下意识摸向身侧,却是一片冰凉。
宋云徽竟一夜未归。
小翠熬好药汤端过来扶我喝下,我病恹恹的躺在床榻上,泪沾湿了绣花枕。
就在这时,宋云徽回来了。
我不顾咳嗽,披上一件外衣就朝着屋外走去,在回廊里便碰见了他。
还没来得及欣喜,却看见他身后跟着的孟烟,心里如坠冰窟。
孟烟一双眼红红的,肿得跟桃子似的,躲在宋云徽身后,像是怕极了我。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捏着衣襟的指骨用力到泛白。
宋云徽坦然道,“听闻公主生病,烟儿求着我来探望公主。”
我轻呵一声,眼里是藏不住的厌恶。
可宋云徽好似看不见,我不出声,他认为我心虚,反而得寸进尺。
“烟儿不计前嫌,公主也应当大度一些,昨日之事,公主应当向烟儿赔个不是。”
“她算个什么物件?”我嗤了一声,眸低染上一丝戾气,“宋云徽,你脑子被驴踢了,让本公主去给她赔不是。”
“本公主想折辱谁,谁敢说不是!”
我柳眉倒竖,冷冷看着孟烟。
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就宋云徽这头蠢驴看不清,她心里那点伎俩。
“难为孟姑娘,昨日还嚷嚷着要跳湖自尽,今日就有闲工夫来看望本公主了!”
“元昭!”
我怒瞪宋云徽一眼,“本公主的名讳也是你能喊得!”
见我语气不善,宋云徽捏紧了拳头努力隐忍,几个字从牙缝里蹦出。
“公主恕罪,既然公主身体欠佳,我和烟儿就不叨扰了。”
孟烟被我吓得浑身发抖,跟着宋云徽后面不敢抬头看我一眼。
瞧着,倒像是我蛮不讲理,硬生生拆散了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似的!
看着真叫人恶心!
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怒气冲冲的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