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沉泽在医院给江楚楚剥橘子,左等右等也没见到我的身影,却等来了墨老太太。
他皱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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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是不是蓝月泠又跟你告状了?她就是不肯把安安给楚楚是不是?我果然还是太给她脸了……”
“住口!”
墨老太太一耳光抽到他脸上,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你这个畜生,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今天是他的葬礼,你这个当爹的连面都不露,居然还有脸在这给狐狸精剥橘子?!”
墨沉泽愣了下,像是想到什么,皱眉道:
“蓝月泠利用安安撒谎也就罢了,奶奶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也跟着她一起胡闹啊?”
“她这次又用什么花言巧语骗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安安就是被她藏到你那里了。”
江楚楚眼圈泛红,委屈地看向墨老太太:
“奶奶,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和沉泽的感情您也是知道的,怎么能骂我是狐狸精呢?”
墨老太太看都不看她一眼,拎起拐杖就往墨沉泽脑袋上抽:
“胡闹?真正胡闹的人是你!”
“我墨家往上数几代人,每一个都是对妻子忠贞不二的男人,偏偏就出来你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为了个狐狸精,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给自己妻子喂绝子药,挑断妻子的手筋,连自己儿子的葬礼都不参加,居然还在这和狐狸精你侬我侬?!”
“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扶不上墙的孙子!”
墨沉泽被打的头破血流,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一把抓住墨老太太的拐杖,神色慌乱:
“奶奶,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墨老太太失望地看着他,一时无言。
江楚楚吓得从床上爬下来,想要躲出去,却被门口的几个保镖一把推了回来。
在墨老太太的示意下,老管家指使保镖钳住江楚楚的手,狠狠抽了她几个巴掌:
“不要脸的狐狸精,小少爷的主意你都敢打,凭你也配戴苗疆圣女的银饰?你也不怕折寿!”
眨眼之间,江楚楚就被抽成了猪头。
她拼命睁大红肿的眼睛,朝墨沉泽求助:
“沉舟,你快救救我,奶奶要打死我啊,我才刚失去你的骨肉啊……”
墨沉泽赶紧挡在江楚楚跟前,朝墨老太太皱眉道:
“奶奶,差不多就行了,取心头血的事是我的主意,楚楚怀孕后总做噩梦,您不是天天念叨蓝月泠是苗疆圣女,安安是苗疆圣子吗?”
“楚楚听说苗疆圣子的心头血可炼长生蛊安胎,她肚子里的孩子和安安也是手足,他当哥哥的做点贡献也是应该的,何况我早就跟医生打听过,就是取点心头血,也不会要人命,顶多是身体虚弱点罢了。”
“实在不行,我让人给他输血不就得了?就这么点事,您和蓝月泠至于揪着不放,还拿安安的性命来骗我吗?”
“况且,我对蓝月泠做那些事,是因为她有错在先,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骨灰,养邪祟,害得楚楚流产,我只是挑断她手筋,又没剁了她的手,楚楚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墨老太太被他这番理直气壮的说辞惊住了。
她趔趄地后退了两步,苦笑着连连摇头:
“是我错了,我以为当年自己走运,能够救下苗疆圣女,她愿意嫁入墨家,为墨家诞下圣子,保全族兴盛,是上天垂怜,我墨家必定能成为百年世家。”
“可我没想到,自己的孙子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才短短五年,就硬生生毁了这份福气,害得我重孙惨死,逼得圣女受伤离开,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恐怕过不了多久,墨家就要完了,完了啊……”
墨老太太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几岁,再没看墨沉泽一眼,步履蹒跚地出了门。
墨沉泽总觉得心里有些怪异,看向老管家:
“赵伯,奶奶这是什么意思啊?安安到底去哪了?”
赵伯将一个平板递到墨沉泽面前。
“少爷,您为了眼前这个狐狸精,连老太太的话都不信,想必我说的话您也是不肯信的,那您就自己看吧。”
墨沉泽不耐烦地接过去,双眼却猛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