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病情凶险,反复是正常的,现在命是吊住了,你不要太忧心,等过两天你养母身体好转了,我就送你们去国外治病养伤,其他事,我来帮你处理。”
“这是离婚协议,签字吧。”
结婚时,沈母曾说。
“墨辞是个知道好歹的人,以后他眼睛恢复了,也会记得你的好,到时候你依旧他的妻子。”
我红着耳根点头,没人知道,他是我暗恋多年的学长。
是领奖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年,是被贴在校园报上的三好学生,是我被混混堵在巷子里,替我出头的正义少年。
对于这场婚姻,我有那么小小的期待,开始希望高不可攀的沈墨辞可以对我投下一点真切的爱意。
可惜沈母说错了,无论谁好谁坏,不爱就是不爱。
结婚证上的名字是我又如何,沈墨辞心头的妻子始终另有其人。
我没有丝毫犹豫,利落的签下了我的名字。
沈母收起协议书,“两天后,我就送你们出国。”
我含泪点头,送走婆母后,我强撑着身体,开始收拾行李。
沈墨辞估计不想看见我,哪怕要离开了,我也不想在他面前碍眼。
我提着行李箱出了房间,没想到沈墨辞和夏有有就在客厅里。
他垂着头,满眼爱意的给她戴项链。
那条项链我很眼熟,是当年结婚时沈墨辞送给我的那条。
他说,“这是全球仅此一条的项链,送给我最爱的人。”
那时我不安又欣喜的收下了,但太过贵重所以一直放在盒子里,到现在我一次都没戴过。
想到这,我苦笑了一下。
不过也是,沈墨辞心头最爱的人是夏有有,这条项链我本就不该戴的。
如今给了夏有有,也算物归原主了。
他们甜蜜的模样,刺痛了我的心,我转身,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
身后忽然响起沈墨辞讥讽的话音,“你拖着个箱子,偷偷摸摸的要干什么去?”
我脚步一顿,平静道:“你爱的人已经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我让你走了吗?”
沈墨辞忽然动怒,反应过来时自己也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神色恢复如常,冷嗤一声。
“当年你爬了我的床,逼走了有有,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离开,你得受到惩罚,有有心里才能好受一点,现在你扇自己一耳光,然后跟有有道歉。”
这时,夏有有缩在他的怀里,哭出声。
“墨辞哥,就是她!当年她回了夏家,说我是假千金,逼我离开,又趁你失明爬上你的床,我想要揭发她,她却威胁我,说如果阻止她坐上沈太太的位置就要我好看,那时候我无权无势,只能被迫离开了你。”
夏有有哭的梨花带雨,沈墨辞心疼的帮她擦眼泪,抬眼看向我时,眼里多了几分嫌恶。
我心头一颤,一个故事两个说法。
他不肯问我一句解释,直接拍死了我的一切。
见我不语,他更是恼怒,“你让有有流浪多年,受了这么多苦,要你一句道歉很过分?好,你如果死性不改,那我就冻结你所有的银行卡,让你长长记性。”
嫁给沈墨辞的那一年,夏家人怕我带钱逃跑,把我所有的银行卡都转到了沈墨辞的名下。
如果他真要冻结我的银行卡,那沈母打来的医药费也会被一起冻结。
我可以不要钱,但躺在icu的养母不能不要。
我攥紧拳头,妥协了,“请你不要冻结我的银行卡,我道歉。”
话音刚落,我猛然一耳光抽在在自己脸上,看着夏有有真诚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