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数着朱雀族送来的信物,泽裕怒气腾腾冲进殿内,将手上凤冠重重砸在地上。
“云炽,你在这凤冠上抹了什么毒?!宜儿昨日回去一直说头疼!”
这样的画面,上辈子我见过无数次了。
他从不信我,不信证据,只信羽宜的一句话。
现在,我也再没任何要解释的打算。
我蹲下身捡起凤冠,细细将珍珠镶上去,淡淡道,
“这是我母后的冠,你觉得我会敢在上面抹毒?”
谁知,泽裕直接一把夺过凤冠,再一次摔到地上。
这一次,更要用力,凤冠被摔得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你心中嫉妒宜儿,有什么不敢的!”
“解药给我!若是不给解药,嫁给我之后我发誓连你房内也不会进一次!”
他明明知晓,青鸾族将长辈传下的物品如命般珍惜保护着。
可还是这样,半点不留情砸了个稀碎。
我下唇咬出血,眼眶含着泪水对他讽刺,
“我没有下毒更没有解药,羽宜头疼你该去请药仙,而不是到这里不分青红皂白找我问罪!”
羽宜咳嗽着进来,一副娇弱的样子靠在他肩上。
“算了阿裕,就算是她干的,她也不会承认。”
“只能怪我自己太傻,还以为云炽对我是好心,大度地将凤冠送我,没想过她对我妒心这样重。”
泽裕扶着她,脸上的怒气一扫而空,轻声细语地安慰,
“都是她心思歹毒,你有何错?我一定为你要到解药,别怕。”
转而,怒气满满地睨着我,口气尽是不耐。
“最后再说一遍,解药拿出来。”
我别开眼,生硬回,“没有。”
羽宜大喊着头疼,故扮可怜说,
“阿裕,我身子好像越来越虚了,就连站也站不稳,怕是那凤冠是被下了什么取人性命的毒。”
“听说,青鸾族的毒用少主的血能解,不知道云炽会不会愿意。”
泽裕一听,根本不管我情不情愿,抓住我的胳膊就要划上一刀。
我愕然挣扎,大喊,
“泽裕!青鸾族最忌见血,一条伤口割下去消耗的就是两百年的修为!放手!”
他死死攥着我,完全不顾我近乎哀求的话,用力划下一刀。
“你自己做的孽,你不偿还谁来偿还?”
胳膊的血顺直流下,羽宜贪恋的将血融入体内滋补修为。
她嘲弄看我,眼中满是得逞,
“好了阿裕,我好像头不疼了。云炽,这是你下的毒,所以你解也是应该的,我就不和你道谢了。”
直到我体虚无力,泽裕才撒开我。
“若是宜儿还有什么事,我第一个找到就是你!”
我被大力甩开,两腿发软的摔坐在地。
看着他抱着羽宜离开。
就好像看到了,三十年前在神鸟比试上,从满天妖物之中一跃而下将我抱起的那个他。
他扶着我站稳,语气是那样的轻柔。
“遇到妖物莫要逞强,你年纪尚小能做到这样已经极为不为易了,明年,我相信会取得更出色的成绩。”
他递给我伤药,背影仙姿飘渺。
和现在如出一辙,只是那温柔不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