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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晚晚。”妈妈眼含泪水，握着我的手：“妈妈只能给你这个，明年一定会好起来的。”
人群开始推挤，争先恐后地想拿到爸爸的红包。
我被狠狠撞到了一旁，重重摔在地上，膝盖传来一阵剧痛。
没有人注意到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豪华的蛋糕和红包上。
江语梦的妈妈踩着精致高跟鞋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丑小鸭，你也来给梦梦送祝福吧。”
她把话筒递给我，神情倨傲，全身上下无一不精致。
而妈妈和我的衣服已经穿了几年了，那还是收废品得来的。
我忍着膝盖的疼痛站起来，接过话筒，环顾四周。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等待着我这只丑小鸭会说出什么祝福。
我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穿着坠满水晶钻石裙子的女孩。
她表情自信张扬，头上带着耀眼漂亮的皇冠。
那应该是爸爸送她的生日礼物。
我不知道价值多少，但，肯定很贵。
我想起了家里病重的妈妈，高额的医药费，深吸一口气：
“祝...祝江语梦同学生日快乐，祝阿姨和...江总喜得贵子。”
我的声音在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爸爸看了我一眼。
我的脸上带着大鸭嘴，就只露出双眼睛，他应该没有认出来。
不过就算我脱掉玩偶服，估计他也认不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我们了。
似乎被我可怜的样子触动，或者仅仅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展示他的大方。
他随手拿了一个格外厚的红包，塞进我的手里。
“谢谢你的祝福，好好学习。”
他的语气冷淡，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
我僵硬地伸手接过，低声说了谢谢，然后迅速从舞台上跑下来。
我冲出学校，一路跑回家。
我家住在城市最破旧的棚户区，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每个月的房租都让我们捉襟见肘。
出租屋里，母亲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分拣今天捡来的废品。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虚弱的脸上挂起笑容。
“晚晚回来了？吃饭...”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问话，她急忙用手捂住嘴。
“妈，别干了，医生不是说你现在需要多休息吗？”
我赶紧上前扶住她，把她按在床上坐好。
母亲摇摇头，轻声说：“没事的，趁着现在还能动，多攒点钱，省得到时候治病没钱。”
“你爸在外地工作也不容易，咱们得自己想办法。”
听到她提起爸爸，我心里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