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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等她赶过来时，我的尸体已经被宁白找人处理了。
签字人：赵黑子。
我姐姐抱着我的骨灰盒。
从护士那边，翻敛到我临死前惨不忍睹的，被分尸现场。
【宁白骗了你，那不是演戏卖惨。】
【而是宁墨活生生的受难史。】
宁绯的理智临近崩溃。
她翻出手机，对准了之前发布任务时，接任务人的签名。
白纸跟屏幕上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他们那个黑帮小团体，最新接的是“杀人灭口”任务，标价比她之前的，翻十倍。
任务发布人的头像，是一只熟悉的小白羊。
带着蝴蝶结露出无辜的笑。
恍如宁白一般。
不，应该叫他江白才对，“这个魔鬼，是他害死了我的亲弟弟！”
宁绯抱着我的骨灰盒，嚎啕大哭。
【你现在哭什么？】
【之前冷心冷肺，不顾我阻挠，非要宁墨代你的阿白渡死劫，一次次推他去送死的，不正是你吗？！】
系统大感费解。
【对了，连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直升名额，也被你转手送出去。】
【送给抢了他所有东西的仇人江白。】
【也就是你的假弟弟阿白。】
阴阳怪气的语调，戳得我姐姐居然吐出了鲜血。
她瞧着手掌心的那抹红，却笑了。
“墨墨死之前，一定比我痛苦一万倍。”
【现在还有必要纠结这些吗？反正他死了，你们陪葬，这就是结局。】
系统闷声道，【就是可怜我，也被你们这小世界的人拖累了。】
“怎么会没有必要？”
“早死和晚死，死于什么人，死于哪种方式，是否自愿，是否是自己主动选择、并坦然接受生命最后一刻的……都很重要。”
宁绯声音装满沉痛，愧罪不已。
系统却觉得无语。
【你要真觉得愧疚，就以死谢罪啊，毕竟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你！】
姐姐咬着唇，眸底翻涌过复杂情绪。
“我从来没想过，要他死。”
【不重要。】
机械音直接论结果，【单说宁墨的死里，就有你的手笔。】
【比如江白之所以能请动那些人，跟你以前给他的零花钱不无关系。】
宁绯听着，陡然又呕出一口血。
系统惊疑地给她来了道身体检测。
【奇怪，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身体衰败得这么快？】
【不对！就连江白，跟你家里人，还有这x城……整个世界！天，你到底做了什么？！】
“有这么意外吗？”
“死过一回，又重生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隐藏手段吧。”
宁绯此刻冷静中隐隐透出一点癫狂。
系统都不敢像之前那样刺激她了。
匪夷所思道，【你之前不是还为了那个阿白，决定牺牲自己的亲弟弟宁墨吗？现在一切如你所愿，他已经顺利度过剧情杀了……】
【你为什么要活祭天下所有人，来换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
【要知道主角的命运是不可逆的，他死了，就几乎再无可能复活！】
“是几乎，而不是完全没可能。”
我姐姐眼底闪过无边痛苦，转瞬间又化为坚定。
“就算他复活不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伤害他的人，过得那么快活。”
系统无言叹息。
【你也真是贱得慌！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