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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烂在赌上的人，会烂一辈子。
在我的吩咐下，赌场易主的消息没有传到外界。
果然，等待几天后打手传来消息，爸和江明又坐上了赌桌。
我特意让赌场的“千手”前去迎接，不出所料，两人很快就输光了钱。
『赊账！』
两人青筋暴起，满目血丝，显然是上了头。
我在暗处示意，“千手”领会迅速拟好欠条，签字画押。
有了更多的钱，两人更加癫狂，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然而，在“千手”的操作下，这次输得比之前还要快。
『混蛋，你们出老千！把钱还给我！』
江明率先察觉端倪，咬牙切齿的揪住“千手”的领子。
出千在赌场可是大忌，江明不停大吼，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逼“千手”退钱。
想法是好的，只是四周的赌鬼观众看的津津有味，却没有人理会他。
因为这场戏，是专门演给他看的。
“千手”淡笑，在打手的帮助下脱离江明退到后方。
『算我倒霉，我们走。』
终于，江明发现了现场的不对劲，带着爸想要离开。
可惜退路，早已被打手堵住。
『你们要做什么，钱我们会还的，告诉你们，我和你们的杜老板可是好朋友！』
江明慌张呵斥，引来打手的一阵讥笑。
『不好意思，我们的老板不姓杜。』
『什么意思?』
『如你所想，这里换了老板，现在的老板是我。』
我踱步走出，高跟鞋触碰地面发出清脆的音响。
踏、踏、踏……
江明僵硬的转过脑袋，看到我的瞬间，他和爸，瞳孔急剧收缩。
『怎么，很惊讶?』
我似笑非笑，丝毫不掩饰流露出的冷冽。
『晓儿，你竟然得救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爸，他喜上眉梢，下意识就要靠过来，装的倒是有模有样。
反观江明，呆呆的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准备装了?』
我挑衅，江明嗯声。
『小江你在说什么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晓儿，你听我说……』
爸急了，刚想要解释，便被我打断。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一声突兀的暴吼惊住了场上的所有人。
我红着眼眶，胸膛剧烈起伏，此刻，我再也压抑不住一肚的怨恨。
我愤怒的盯着江明，而对方只是平淡回应『好。』
这无疑击垮了我最后的理智。
『老大，交给我们，一定让他品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蠢蠢欲动的打手蜂拥而上，将他像粽子一样绑了起来，抬往那个密闭的房间。
剩下的爸不知所措，我眼中尽是失望，但最后还是没有忍心。
于是，我赶走了爸。
在打手的推搡下，爸跌跌撞撞的出了赌场。
然刚出赌场，爸就与一个人影撞个满怀。
看着没站稳倒在地上的奥非，我的眼皮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