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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再次睁眼，已经是在拍卖会的展台上。
海水弥漫过我和云阳的上半身。
拍卖展台前，是熟悉的面孔。
何念。
我对这个名字恨得咬牙切实，便是挫骨扬灰也会记住她的脸。
「嗨，老朋友，又见面了。」她熟稔对我打招呼，露出招牌式坏笑。
我呸了一口。
隔着玻璃，我看到她胜利者般的笑容。
她却满不在意，举起拍卖锤。
「各位贵客晚上好，这就是我们今天最后的压轴拍品——母女人鱼。」
她甜甜笑着。
「说起来，这还得谢谢我们的黑海会员封先生呢，」她天真又顽劣指向坐席后半部分的人影，「如果不是他及时通知我们的工作人员，我们还抓不住这位偷跑的人鱼。」
那个人影鞠躬致谢。
可我却恨得内心痒痒，那位封先生原本是我心里最后的救命稻草，却在最后关头，背叛了我。
下身的痛意让我近乎快要晕厥。
我和云阳的双腿不知道被他们用了什么手段，绑在一起套进了硅胶鱼尾里。
我原先恨着何念的时候，尚且带有情绪让我遗忘痛苦。
可如今我只剩下彻底的茫然和无措。
极度的痛苦让我生不如死。
我恨恨瞪着何念。
如果不是她，我们一家不会过的这么惨。
可是她微微笑着。
「那么，我们开始加价喽！」她蹦蹦跳跳举着拍卖锤，高开叉的黑色旗袍堪堪够到她大腿底下。
「从多少开始？」
她盯着我和云阳，笑得欢快。
「一千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