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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殊凝视着我,微微挑眉:“怎么,有什么疑问?”
“你的嗓子,我也会想法子找人为你医治。”他摊开掌心,捉住我完好的手指,“你还想问什么?”
我迟疑地在他手心写了三个字,目光直盯着他的脸。
“避子汤?”秦少殊微微蹙眉,旋即了然,“你以为,我一直叫你喝的汤药,是为了避子?”
难道不是吗?
秦少殊唇角微微扬起,“那只是给你调理身子的汤药而已。”
我愕然,若是如此,他为何不明说,而且这两年来,我为何迟迟没有身孕……
“大夫说你底子太弱,很难受孕,不过,”秦少殊顿了顿,望着我的眼睛,“我并不在意子嗣,之所以为你调养身体,也不过是想你能康健一些,秋冬时节少生些病。”
我怔怔地呆住,眼眶微热,心头涌起一丝丝甜意,却又不敢确定,抿了抿唇,在他手上继续问——你不恨我么?
“说恨倒也算不上。”秦少殊将我揽在怀中,眉眼漾起一抹温柔,“一开始对你,我是带着几分对沈家的怨恨与迁怒,所以才会对你那么蛮狠……”
我与他同时想起新婚之夜的情景,都忍不住有些面热。
“后来,我发现你与我以为的骄纵小姐完全不同,安静温顺,逆来顺受,仿佛我怎么折磨你,你都不会反抗。”
见我红了眼,秦少殊连忙解释,“当然,那都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欺负你,阿锦你身子本就文弱,我不应再那般不知收敛……”
我红着脸掩住他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
秦少殊忽地亲了一下我的掌心,“总之,我没有恨你,甚至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你。”
心口急跳数下,我有些难以置信,他这样优秀的人,怎么会喜欢上病恹恹的我?
“你身子虽弱,但我知道,你将阖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不在京城时,你也将我的卧房、书房收拾整齐,私下里为我绣制香囊、鞋袜,却又不送给我。”
我面红耳赤地低下头,不知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秦少殊望着我,“好奇我怎么知道?”
“你总喜欢低着头,所以看不见我看你的眼神。”
在榻上她杏眸泛雾小声低泣,下了床又总像只小兔子般躲闪,鲜少与他直视。
秦少殊轻叹一声,抬起我的下颌,“阿锦,难道我长得很可怖么?”
我轻轻碰了碰他的脸,摇了摇头,做了个“凶”字的口型。
他怔了一下,面露几分窘迫,“之所以总绷着脸,是因为在军营里时习惯了,一时难改。”
“阿锦,你喜欢我么?”
我还未回答,他便自顾自道:“我想你一定对我心有怨言,要不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来找我为你报仇,反倒是扮作丫鬟混进府中,你这是不信任我。”
“……”
我一时无言,之前我以为他恨着我,怎么可能去找他相助?
况且明明受伤害的人是我,他怎么好像很委屈似的……
“阿锦,”秦少殊俊朗的眉眼间闪过一抹玩味,“我带你去看一件好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