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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声越来越放肆。
我摇动着手里的招魂幡，根据指引找到了角落里的女儿。
已经成了一缕孤魂，手里还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我心疼地将魂魄收好，这才看清她怀里的玩具。
是给婴儿的小风车。
用符纸糊起来的。
欢欢虽然只有五岁，但她很聪明。
也知道苏墨云高兴，这个家才能好。
所以从顾如烟怀孕后，她就开始做起婴儿的玩具。
企图用这些讨顾如烟欢心。
符纸复杂，我还没来得及教她。
于是这些符纸就成了欢欢的许愿树。
上面字迹歪歪扭扭写着：
“希望弟弟收到礼物能让妈妈开心，妈妈开心就会对爸爸好一点，保佑欢欢愿望成真。”
每一张符纸的愿望都是如此。
泪水不受控制地浸出眼眶。
我极力捂着嘴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楼上的喘息声还在持续，一声更比一声高。
我带着自己和女儿的所有行李，离开了这个生活五年的地方。
准备开始赶尸时，手机弹出消息。
是顾如烟发来的。
“给墨云送点温水上来，他渴了。”
“还有，你那件没穿过的西装给他吧，你年纪大了，穿那件不好看。”
“只要你乖乖听话，顾家可以给你留一点位置，记住，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忍不住冷笑起来。
真是好一个顾家。
就看看我离开后，面对诅咒，她能撑多久。
我没回复，抽出手机卡点燃，然后丢进了垃圾桶里。
口中念着咒术，手里摇着铃铛。
带着女儿，身影渐渐在夜色里消失。
别墅里，顾如烟迟迟没等到我出现，耐心耗尽，正想出门质问。
却迎面撞上了赶来的岳母。
“妈？你怎么来了？又是周枫那个畜生在告状？真是给脸不要脸，我现在就让他滚出去！”
话音刚落，岳母一巴掌抽在她脸上。
“你女儿的葬礼你不参加，倒是有时间跟野男人在家里鬼混，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该滚出去的人是你们！”
一句话让顾如烟脸色迅速苍白。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意识当成了我的玩笑，面露不耐。
“妈，周枫胡闹可以，你一把年纪别跟他一块胡闹！葬礼不是能开玩笑的，我女儿不过是做了个小手术，现在人好端端在病房里躺着，你不去医院跑到这干什么？”
“不就是周枫跟你说了我带墨云回家的事吗？我告诉你，我怀了墨云的孩子，他住进顾家理所当然，我自己的房子我能做主，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赶墨云出去！”
苏墨云赶忙穿上睡袍，从床上翻身下来，跪在岳母脚边跟她道歉。
“阿姨您别生气，我知道您看不上墨云，我只是想给如烟留下一个孩子，您放心，我不会跟周枫哥抢位置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要孩子出生，我马上就搬出去。”
“求您给我一个机会，顾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面啊！”
岳母被他故作委屈的嘴脸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