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家门时,妈妈明显抖了一下。
她慌忙侧身让开,一把将我拽进屋里。
昏暗的灯光下,爸爸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妹妹死了,爸爸去找陆怀州。
陆怀州听到妹妹的死讯,满脸不可置信。
陪在他身边的林桑桑,突然笑了。
她慢悠悠掏出手机,“江念死了?怎么可能?”
她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真奇怪,刚发来的视频里,她明明睡得正香呢。”
视频里,妹妹安静地躺着,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仿佛下一秒就会醒来。
爸爸愤怒的拳头砸在茶几上,“我女儿浑身是伤躺在停尸房,死的不明不白,就是你们把她弄死的!”
陆怀州猛地站起身,满脸怒色,
“够了!江念为了求饶,连亲爹都拖出来演戏?”
“你们不愧是是一家人,演的真像啊,都是满嘴的谎言!”
林桑桑倚在真皮沙发上,红唇勾起:“江叔叔,你这个样子,可真是给念念姐丢脸呢!”
陆怀州轻轻掸了掸袖口,对着门口的保镖说一了声:“扔出去。”
爸爸被扔出了门外,还被打断了双腿。
听着妈妈的讲述,我面无表情的掀开妹妹脸上的白布。
妹妹的脸上,伤痕交错。
她的胸口塌陷,四肢扭曲,像被碾碎的蝴蝶。
妈妈在身后啜泣着说:“念念走的时候…很疼吧?”
我叫苏落,与妹妹是双胞胎。
妹妹自小聪明灵动,而我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眼神里时常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没人愿意和我说话,都说我是个怪物、疯子。
只有妹妹会把她唯一的糖塞进我嘴里,眼睛亮晶晶地笑,
“姐姐,甜不甜?”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再也看不到我。
十二岁那年,校董的儿子盯上了她。
放学路上,几个不怀好意的身影把妹妹拖进巷子里。
我安静地跟在后面。
妹妹惊慌失措跑出来时,没有看见后面浑身是血的我。
那一晚,月亮很圆,我没有回家。
校董家里发生了灭门惨案。
警察来的时候,被满屋血腥惊呆了。
而我正坐在血泊里,笑着数妹妹留给我的糖纸。
他们说我有病,我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病房的窗户总是焊着铁栏杆。
妹妹每次来,都会把脸贴在冰凉的铁杆上,眼睛弯成月牙:“姐,今天路边的樱花全开啦!”
即使我从来不说话,她却总是絮絮叨叨跟我分享她的快乐。
最后一次见她,她开心的对我说,“姐,我要结婚了。”
“婚礼那天,我让妈妈给你开直播,你看我穿婚纱漂不漂亮!”
没想到,婚礼还没结束,她就没了。
我用束缚带勒住了院长的脖子,逼着他给我签了出院通知书。
敢动我妹妹的人,我都要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