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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餐厅刚好是芷柔家的。”贺君宴解释道，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就一起过来了。”
黎婷沉默了一瞬，最终什么都没说，安静地坐进了后座。
车厢里弥漫着岑芷柔身上的香水味，黎婷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坐在贺君宴的自行车后座，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到了。”贺君宴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餐厅装潢奢华，水晶吊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贺君宴熟练地点了一桌子菜，全是岑芷柔爱吃的口味。
“君宴，这个虾帮我剥一下嘛。”岑芷柔撒娇道。
贺君宴修长的手指拿起餐刀，动作优雅地剥开虾壳，将虾肉放进岑芷柔的盘子里。
他做这些时神色平静，却让黎婷想起十六岁那年，他也这样为她剥过一只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