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如果有这些钱,沈家就不会破产。
就差这一颗蓝宝石而已,可是沈言澈当初绞尽脑汁也没能得到。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脊背发颤的伏在我的膝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反正我一个孤儿,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孤家寡人,有了主人,才有了家。”
“我什么也不要。”沈言澈闷声道:“我只要做主人的小澈。”
我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胸腔似乎短暂的被填满。
他不停地满足我的控制欲、独占欲,将自己完完全全带入了主仆游戏中的角色,每天都会在我回家的时候叫着主人迎出来。
所以我父母给我领养的哥哥回家的时候,被认错人的沈言澈结结实实的喊了句主人。
两个男人都僵直在原地,脸色出奇的是一致的难看。
虞渊近期都在国外,所以这座别墅只有我一个主人进出,沈言澈听到有人回来了,就没多想,以为是我回来了。
“沈言澈?”虞渊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入侵了虞家私密领地的陌生人。
沈言澈对他可没什么好态度,脸色冷的可怕。
毕竟沈家倒台也有虞渊一份功劳。
虞渊红色的瞳孔划过一抹暗光,视线落在沈言澈带着的项圈上,“怎么,沈家破产以后,你来给晚晚当狗了?”
“是啊。”沈言澈坦诚的笑了笑,“能轻而易举的住进你觊觎了十年的房间,就算是当狗也不亏啊。”
虞渊脸色沉下去,握起的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
他一直都克制着对我的喜欢,哪怕曾经朝夕相处的父母都没有发现他的感情。
但现在,这样隐忍克制的爱意被沈言澈随意道破了。
“不过就是一条狗,还真是牙尖嘴利。”虞渊冰冷的眼神钉在了沈言澈身上,“你以为晚晚对你的新鲜感,对你的宠爱能持续多久?”
“有过宠爱总比从来没得到过要好。”沈言澈抬手摸了摸那颗蓝宝石,唇边泛起一抹笑,“某些人为了讨妹妹欢心,费尽心思才拍下来的宝石还不是被送给了我。
虞渊,你好可怜。”
4
你好可怜。
虞渊从没有听过别人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他。
沈言澈不止一次的触碰他的逆鳞,已经踩上了他的底线。
我回来时,沈言澈的脖子被虞渊捏在手里,茶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看向我,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求救的声音。
“哥哥!”我皱着眉,握住了虞渊的手腕,“你干什么?”
虞渊松了手,红色眼眸中溢满情谊,“晚晚,你回来了,我在帮你教训不够听话的宠物。”
“我自己会教。”我将一直咳嗽的沈言澈拉倒身后,“我的东西,哥哥最好别碰。”
虞渊紧紧地抿着唇,似乎想解释些什么,“晚晚……”
我并没有给虞渊解释的机会,带着沈言澈上楼的过程中就已经在心里把刚刚的情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沈言澈会挑衅虞渊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沈言澈现在毕竟是我的宠物,除了我以外,自然不能有其余人欺负他。
哪怕是虞渊也不行。
“还好吗?”我摩挲着沈言澈脖颈上发青的指印,看得出来虞渊当时用的是想要把沈言澈掐死的力气,“他有点太过分了。”
沈言澈唔了一声,嗓子有些哑,“没事的,虞先生讨厌我是正常的。”
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茶色的眼睛低垂着。
我像是安抚幼崽那样安抚着他,一连几天都给他带回了珍贵的小礼物。
我们把虞渊当成了空气人,完全不在乎他是否在家。
虞渊总是注视着我,他的视线仿佛无孔不入。
我有时不经意间会对上他的视线,发觉出那双红色的眼睛里愈来愈浓烈的醋意和占有欲。
我能感觉到,他压抑了近十年的情感将会形成难以控制的井喷。
某个平常的清晨,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灰色的厚重窗帘把窗户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不透出一丝光。
我想要下床拉开窗帘,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锁在了床头。
银白色的手铐里圈被人贴心的加了一层柔软的材质,它一头挂在我的腕上,另一头和床头死死的锁在一起。
会做出这种事的人除了虞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推门而入。
虞渊穿着衬衫,黑色的袖箍完美的贴合着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
“睡的时间可能有点久了,有没有头疼?”虞渊把端来的粥放在了床头柜上,“你最喜欢的鲜虾粥,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亲自做的。”
那双红眸中是说不出的缱绻情意和温柔,他注视着我,就像看着一个重新夺回到手中的珍宝。
可我不喜欢被掌控的感觉,也不想当什么被人捧在手掌心的珍宝。
“哥哥,把这东西解开。”我晃了晃手腕,手铐撞击在床头发出清脆的声音。
虞渊红眸闪着暗光,抬手整理着我的鬓发,“晚晚,这暂时还不行。”
“等我把晚晚身边的男人都清理干净以后,就给晚晚解开。”
“就先从沈言澈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