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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如此虚弱，谢清洲慌张地将我放在床上就准备去找医生。
可我却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服，不想让他离开：“哥哥，对不起。”
背对着我的谢清洲听到我的话，仿佛被定身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房间里安静地就算掉根针都能听到。
我以为哥哥还在生我的气，急忙想要解释。
就看到嫂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嫌弃地调侃谢清洲：
“不知道是谁接到妹妹的电话，兴奋地睡不着，半夜三更地就催着助理定机票。”
“硬生生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就冲到医院来了。”
我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嫂子说着就把洗好的水果递到我面前，小声嘲笑他：“我看他八成是个妹控。”
说着就去帮我办出院手续，将病房留给我们兄妹二人。
谢清洲这才转过身不要意思地挠了挠头。
下一秒，我就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谢清洲手忙脚乱地拍着我的背安抚：“棠棠别怕，有哥哥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看因为他这句话，我哭得更大声了。
不仅因为委屈，还因为愧疚。
从前的我为了周季明还说了不少伤害他的话。
可他从未怪过我。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地可恶。
谢清洲一直笨拙地在我耳边轻声安慰。
可惜，都没有用。
只能任由我在他的衣服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蹭。
过了好久，我才渐渐平静下来。
谢清洲仔细地擦掉我眼角的泪，就像变魔法一样从西装兜里掏出一个巧克力：
“呐！给小花猫的奖励。”
看到熟悉的巧克力，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谢清洲一直都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小时候的画面突然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谢清洲的小拇指勾着我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只要小花猫不哭，哥哥就奖励你巧克力好吗。”
这招，从小到大都未变过。
这一刻，好像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
门口突然传来周季明微微愠怒的声音：“谢清洲，你怎么在这儿？”
谢清洲并没有回答周季明的问题，直接将我抱了起来就准备离开。
却被周季明挡在了门口：“你要带我的太太去哪？”
“好狗不挡道！”谢清洲丝毫没有给周季明一点好脸色。
周季明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语气凝重地警告谢清洲：
“棠棠是我的太太，你如果要强制带她离开，我可以报警把你抓起来。”
说着就要从谢清洲手里接过我，却直接被谢清洲一个转身闪开。
周季明阴沉地看着谢清洲。
见两人僵持不下，我轻轻地拉了拉哥哥的袖子，示意他将我放在地上。
虽然不情愿，但哥哥还是照做了。
我一步一步走到周季明前面。
周季明得意地瞥了眼谢清洲，眼里是止不住的炫耀，伸手就要把我揽进怀里。
我却向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他。
我见过这个眼神。
只不过从前的我沉浸在周季明编织的谎言中，忽略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伤哥哥的心了。
“周季明，我们离婚吧！”
话音刚落，周季明原本开心的脸瞬间变得震惊。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说什么？”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离婚吧！
我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而这每一个字都在为我们的过去画上了句号。
6.
听清了我的话，周季明却依旧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要让我说个明白：“棠棠，我哪里对你不好？你是要离开我吗？”
只不过他刚触碰到我的手腕就被谢清洲用力地推开。
周季明一个没站稳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满脸怒气地瞪着谢清洲：
“是不是他，是不是他逼你离开我的？”
“谢清洲，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说完就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谢清洲的方向冲了过去。
只不过我抢先一步挡在了哥哥的面前。
周季明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棠棠，你为什么要维护他？”
“我才是你的丈夫，你为什么要维护一个外人？”
他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从前的他总是从容不迫，淡定自如。
好像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控中一般。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失控的周季明。
面对发疯一样的周季明，哥哥想也没想地就要将我护在身后。
这一次，我拒绝了。
我平静地看着周季明：“你爱我吗？”
听到我的问题，周季明直接愣在原地。
曾经，我也问过周季明无数次：你爱我吗？
每一次，周季明都会毫不犹豫地用他深情又麻酥的嗓音回答我：
“我爱你，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
可如今的他却迟疑了。
或许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给出这个答案了。
好在，我也不需要了。
不想再和周季明做无谓的纠缠，我拉着哥哥的手就往外走。
下一秒，手腕就被周季明拽住了：“棠棠，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不能去。”
周季明的眼神阴沉地看着我，就好像把我当成了他的私有物一般。
我很讨厌这种目光。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甩开他，哥哥的拳头就挥到他的脸上：
“那是我妹妹，你以为你是谁还能限制她的自由。”
周季明也毫不示弱，朝着哥哥就揍了回去。
“我是她老公，是她结婚证上的合法丈夫。”
“她这辈子都得跟我待在一起，你凭什么带她走，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