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没见,顾时烨还是个执拗偏执的性格。
为了不违反他当初的誓言,他硬生生用酒瓶砸了自己的脑袋。
顾时烨脑袋都开花了,鲜血滴在他脸上,他还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陆琉,你就和我在一起吧,求求你了,我愿给你当狗。”
他在被护士处理伤口的时候,非要蹲在我面前,哽咽道,“求你了,我是你的狗,你别抛下我好不好?”
“我有什么错啊,我只想给你当狗。”
“……”
护士向我投来疑惑惊讶的目光,仿佛在说“你们玩的真花。”
我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冷着眼把他拽走,为了维护他兢兢业业装出来的人设,我好心把领带塞进他的嘴里,防止他再说出什么惊天骇语。
靠在医院外的大树上,我想了想打电话给顾家的管家,让他把顾时烨接走。
却被告知顾时烨说今天要和我在一起。
我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脸,“顾时烨,你还是把我当成保姆了啊。”
顾时烨贴着纱布的额头挤进我的颈窝里,喉咙发出低微的呜咽声。
我深吸一口气,半拽半拖把他带回了家。
顾时烨洗完澡后,发梢滴水,半裸着上身出来,胸膛健硕,浴巾松垮垮系在腰上。
他走路有些不稳,眼神迷离地接过吹风机给我吹头发。
我有些好笑,“顾时烨,你还学会照顾人了?”
顾时知茫然地给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眼尾微微下垂,“陆琉,我已经努力跟上你的脚步了,你能不能别抛弃我。”
“你说我不会爱人,我学,你说我不会照顾人,我也学……可是为什么我都学会了,我明明已经不停留在原地了,你还是抛下了我?”
顾时烨有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此时蓄满了泪水,像一汪小谭。
我伸出手扣住他脖间的黑色项圈。
皮革制项圈内刻的我的名字。
我慢慢地摩挲着我的名字,声音低低的,“我们不适合。”
我依然是这一句话。
顾时知真的太恋爱脑了,他每时每刻像只狗一样摇着尾巴黏着我,几乎不让我有一的私人的空间。
即使他现在二十四岁,脸褪去了稚嫩,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可他在我面前仍然是:
幼稚又无理取闹。
就像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