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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门口时，平时温顺可爱的金宝反常地焦虑起来，它不停在我和周晏之之间来回跑着。
它想要跟上我，跑出去却发现周晏之站在原地，于是又跑到周晏之脚边，咬着他的裤腿往外拽。
周晏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金宝急得「汪」了一声。
「对金宝好一点。」我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周晏之弯腰摸着金宝的脑袋，「你放心吧。」
我点了点头。
合上门的瞬间，周晏之似乎有话对我说。
我转过身，没有停留。
家具太多，等到一一搬上来，整个人都累瘫了。
我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手机传来震动，是闺蜜陈乔的消息。
「越苑！你疯了吗！好不容易熬到和周晏之结婚，你怎么搞这一出！」
我停在屏幕的键盘上，思索再三。
「感情淡了，没办法。」
陈乔的消息在下一秒发了过来。
「你忘了你以前有多喜欢周晏之了吗？宁愿跟着他缩在十几平的出租屋里也不愿意分手，现在他终于出人头地了，有钱了，有地位了，还那么温柔体贴，你总算熬出头了，你说离就离？！」
「你打算把这么完美的老公便宜给谁？」
我还在想怎么平复陈乔的怒火。
隔壁却传来打闹声，听声音估计是一对小情侣。
男生说了句什么，女生笑了起来。
笑声穿过墙壁钻进我的耳朵。
我一阵恍惚。
依稀记得曾经的我和周晏之也是这样。
两人挤在没暖气的出租屋里，到了冬天他会把我的脚揣进怀里。
「越苑，对不起。都是我没本事，才会让你跟着我一起受苦。」
「等以后我们有钱了，我给你买个大别墅。暖气开得足足的，地上铺满厚厚的毛毯，就算光脚走也不会觉得冷。好不好，越苑？」
他的掌心无比温暖，我望着他认真的神情，忽然就觉得没那么冷了。
「周晏之，你钱多得没处花吗，干嘛铺那么多地毯。我们都要好好努力，到时候，你要给我买很多好吃的，带着我四处旅游。到时候要一起看世界……」
我靠在周晏之肩上，听到他低低的笑声。
「好。」
「越苑，我答应你。」
其实我并不觉得那时候是在吃苦，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为了让对方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努力。
那条消息停在聊天框的最底端。
我看着看着，不禁想，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估计是那天周晏之迟迟没有回家，打电话也不接。
我打通公司的电话，才知道周晏之两小时前就已经下班了。
我望着窗外，一眼看到周晏之坐在车里，手里是明灭的烟头。
他就那样坐在车里两个小时，不接电话也不回家。
从那一刻开始，我觉得我们的婚姻也不过如此。
看到屏幕上「周晏之」两个字时，我还有些没回过神。
离婚后不干涉对方的生活，是我们当时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