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芊月脚踹开房门,哗声扯开窗帘,怒指着我,
“宋肖明,我从来不知道你如此野蛮暴力,你居然跑到公司砸了丹尼尔房间,还把他母亲留给她的翡翠吊坠砸坏了,你让公司员工怎么看他,让她们背后怎么议论我们。”
“三十多岁,你能不能顾点大局,懂点事?”
“丹尼尔比你小十岁,直都谦让懂事,处处优先照顾你,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下我。”
听着文芊月的咆哮,我木然地转过脸,想仔细分辨她说的什么,可大脑片混沌,什么都模糊片。
文芊月见我不说话,把扯起我胳膊,
“马上起来,去公司澄清事实,当着全公司的面给丹尼尔道歉。”
手臂攥着我的瞬间,文芊月眉头皱了起来,狐疑着问道,
“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见我没有反应,文芊月忙把手探到我额头上,神情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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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烫的这么厉害?马上去医院?”
说着手伸到我腋下,要抱我起来。
丹尼尔突然出声,
“芊月,定是哥知道自己闯祸了,怕你责罚他,故意生病的。”
“你这样纵容他,我还怎么有脸再去公司,我现在就回米国,我不想让别人说黑人就是贱,以后我们还是别见了。”
说着捂着脸,转身向外跑去。
文芊月忙放下我,两步冲出去。
她应该是拦住了丹尼尔,两人在外面撕扯着,
“芊月,我是穷,也很感激你和温资助我。可是我爱你与金钱无关,不能因为我受过你们资助,爱情就低人等。”
“既然没有平等,那我就回米国去。”
文芊月急切地解释着,哄着,两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刻钟后,文芊月拉着丹尼尔走了进来,
“肖明,丹尼尔说他已经原谅你了,不过他要求你给他道歉,并承诺不会伤害他。”
文芊月说着扶起我站到丹尼尔面前,看着丹尼尔不屑地表情,眼里的挑衅我再也忍不住巴掌扇到他脸上,
“贱种,滚回你的黑土地去。”
从没哪刻,我后悔五年前的米国之行,那是我和文芊月结婚五年的纪念日旅行。
那天,丹尼尔站在大太阳下,顶着筐乌漆麻黑的东西在央求游客购买。
有的人嫌恶心,把他递上的东西扔到脚下。
他撑着笑依然个个推销着。
黝黑的脸上,被太阳晒的闪着光,眼睛大而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