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满是破碎。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不明所以,又重复了一遍。
“是沈朝暮小姐,她在家属那一栏留的您的电话。”
赶去江城殡仪馆的路上,顾屿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
他到时,殡仪馆的人刚给我化完妆,整理好遗容。
纤薄的白布盖在我身上,像是蒙了一层细细的雪。
我飘在半空中,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顾屿捏着白布的指尖僵的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