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禹憋着笑附和,脚还不忘在我手上来回碾压。
我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抬起头怔怔看向白晓芸。
是我的错觉吗?
我好像有些不认识她了。
那张脸依然美丽,却充斥着不再独属于我的风情。
透过眉眼隐隐看到烦闷、青黑。
这些都是造成她神经瘤的诱因。
只是我现在不知道如何开口,也开不了口。
关键时刻,我为医院设置的***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着急的声音:“沈主任,您妻子的病情发展太快,手术一定要尽早安排。”
我没来得及反应,韩禹眼疾手快将手机挂断了。
“手术?沈何,什么手术?”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说不了话。
双手的痛苦已经麻木,此刻我甚至有些感慨自己的忍痛能力竟然这么强。
韩禹在白晓芸的示意下不情愿将我的下巴接上。
我活动了一下下颚,发出的第一声竟然是痛呼。
原来我也是知道痛的。
“晓芸,你生病了知不知道!”
“现在唯一能给你手术只有我了,快把我送医院……”
我断断续续地***出声,希望白晓芸能重视起来。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尽量平稳自己因为失血太多过快的心跳。
就当我以为自己即将得救的时候,白晓芸哈哈大声笑了起来。
“沈何,你又在卖弄玄虚了。”
“韩禹今天过来给我看过了,说我只是因为最近天气热烦躁罢了。”
“医生都说我没事了,你怎么觉得我会信你?”
韩禹不过就是个轮转的实习生,又怎么能比得上医院的鉴定结果呢。
“晓芸,你的诊断报告就在那扔着,你不信自己去看。”
我抬着胳膊肘指了指病例,无比痛恨自己现在的模样。
平时恨不得给这双手上保险的沈主任,此刻竟然因为自己老婆竟然变成了一个残废。
白晓芸狐疑看着我,又看看远处的病例。
“沈何,你还真是瞧得起我。”
“对我都用这种心眼是吧?要不是阿禹提前告诉我你的小把戏,我还真被你骗过去了。”
她一边冷言嘲讽我,一边走过去将沾了血的病例捡起来。
“神经瘤?”
她念叨出声的时候,身子不自觉颤了颤。
“阿禹,你快来看看怎么回事啊?”
亲眼看到白晓芸拿起那份报告,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谁知道韩禹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将那张纸撕了个粉碎。
“晓芸姐,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这些都是骗人的。”
“你看看,连你的名字都看不清,谁知道是不是沈何为了拿捏你故意捏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