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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句「马上到你公司楼下」卡在喉咙里。
电话那端是安静到可怕的沉默，我人也僵在原地。
年轻柜姐正低着头，完全没发觉氛围的异样。
她热络的替我将挑选好的护肤品一一包装好，还贴心地用粉色的绸带打上了蝴蝶结，语气真挚。
「您的眼光真好，挑选的这些护肤品虽然不是我们品牌主推的产品，但都是贵妇路线里配方最好的，也是最贵的。」
「您对您女朋友不仅大方，而且是真的用心呢。」
我一手还举着电话，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电话被突然挂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iphone被挂断后「嘟嘟嘟」的忙音，异常的大。
就像空荡荡的心脏，回响着我刺耳的无措。
一旁柜姐整理的手，停了下来。
可能是看出我面色不虞，也可能是终于察觉出我周围低沉的氛围。
但她并没有戳破什么，反倒礼貌地朝我笑了笑：
「先生，这些护肤品我先帮您放起来，您再多转一转，也许会碰到更满意的呢。」
她体面地想帮我掩饰被分手的现状。
可我长达七年的感情，却被女朋友以一种极其不体面的方式，戛然画下了句号。
这七年，横跨大学到职场，路过青涩与成熟，过去种种回忆，即使闭上眼也在放映。
「没事，结账吧。」
就当我最后一次为这段感情买单。
其实在她第六次和我提及公司里新调任的副总时，我就知道，夏梦变心了。
「总公司调来的北京爷，仗着家里有点背景，天天让我们义务加班，我最看不上这种人了！」
她一边嘴上抱怨着，一边马不停蹄地收拾办公包。
「你先睡吧，我还得去公司加班。」
看着她刚卷好的头发，和因为着急涂出嘴唇的口红。
我停在嘴边的质问归于沉默。
而她也错开了眼神，关上了与我之间的那扇门。
成年人的世界法则，大概就是这样的，心照不宣的默认，然后渐行渐远。
她的分手，想必也是蓄谋已久。
不和我这个没前途的穷光蛋分开，怎么和富二代老总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