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压在师尊身上,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难看的厉害。
透过他的遮挡,我隐隐约约看到了床上衣衫大敞的师尊,他轻轻喘息着,眼角洇红。一头青丝被汗水打湿,凌乱地黏在鬓边。
哇塞,他哭的可真好看。
师尊的容貌,弟子的荣耀。
咦——不对,他们在做那种事情。
「我什么都没看见。」
发现惊天大瓜的我大为震惊。
但被师尊尽心教导十八年,我很懂人情世故的伸手捂眼,摸索着钻了回去,「你们继续。」
房间一阵静默,大概是他们被我的善解人意惊呆了吧。
床板继续嘎吱嘎吱的响,师尊扯着衣服,气急败坏:
「混账,下去!」
小师弟发出了桀桀桀的反派笑声,「师尊,你就从了我吧!」
继而是撕扯衣服的窸窸窣窣声,伴随着师尊挣扎中勾人的喘息声:
「林饱饱,你死了吗?」
他真的,我哭死。都这种快活时候了还想着我。
我哽咽成徐俊大:「师尊,没——洗——呢——」
师尊被师弟压着,那张素来清雅俊逸的脸贴着床,沙哑带着情欲的声音隔着一层薄薄的床板传来,多了几分缱绻的意味。
我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听到他对我说:
「没死***还不快来救我!」
我:?
震惊!师尊竟然不是自愿的,这我能忍?
我直接站起来,脆弱的床板根本挡不住我救师尊的心。
“轰”的一声,漫天木屑中,我站在床中央,闪亮出场。
右手举起,伸出食指,指向天空。
我的眼神坚定而锐利,
伸手直指小师弟这位狂徒。
被指到的小师弟一脸震惊。
我冷漠的目光紧盯小师弟,霸气歪头:
「师尊,我罩的,懂?」
小小师弟不懂,并且召出佩剑,发动偷袭。
「蛙趣,你玩不起,你个小垃圾竟敢搞偷袭。」
我侧身躲开,提着弟子佩剑对上他的剑,利剑相撞发出“嗡”的一声悲鸣,师弟的佩剑很快化为碎片四散而去。
师弟握着只剩剑柄的剑,被剑气余波击中,身体向后飞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呕出了一滩鲜血。
锋利剑刃直指小师弟脆弱的命门,对上他怨恨不已的目光。
「够了,饱饱。」师尊适时出声阻止。
「哦。」虽然不满,但我仍垂眸听命,乖乖收回了手里的剑。
「师徒一场,废了修为赶下山去罢。」
啊?就这?
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师尊,还是杀了吧,你忘了师祖师叔师伯师姐的下场了吗?」
楚楚师祖他们被赶下山又卷土重来的徒弟们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我不死心,「师尊,此子不除,你的菊花不保啊。」
师尊闭目,清霜化雪的迤逦眉眼此刻满是倦怠,不欲多言。
但总有***要多事。
此处特指小师弟。
只见师弟目眦欲裂,疯狂挣扎。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上前一步扑过来,双手来抓我的佩剑,鲜血不断滴落,他感觉不到疼似的,红着眼紧盯师尊:
「你要赶我走?」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
「我喜欢你有错吗?!」
「我想和你长相守有错吗?!」
师尊:「……」
「快走吧你,跟有病儿似的。」
我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拎着他的衣领走到门口,确保已经废了他的修为,冲瞄准山下的方向直接扔飞了出去。
转头瞥见床上衣衫大开的师尊,我叹口气,
单膝跪在他面前,替他陇上衣衫。
「小心着凉。」
他病倒了谁给我做饭啊。
师尊身形一僵,略不自在的别过头去,但好在没有拒绝。
整理好衣衫后,我上前抱起师尊,向门外走去。
「去、去哪?」
师尊结结巴巴地问,挣扎无果,只好乖乖缩在我的怀里,仰头问我。
这还用问?肯定是去后山啊。
我理所当然的回答:「后山,空旷,安静,人少。别有一番情调。」
「后、后山?」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话跟烫嘴似的,什么毛病,以前也不这样啊。
我幽幽道:「对啊。」
「师尊,我饿了。」
师尊身子一僵,半晌,整个人的眼里似乎都失去了光。
「你……你们……造孽啊。」
真可怜,嘻嘻,但我不会怜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