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消息放出,炸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霍洲晏有些怔愣,「奶奶,你开玩笑的吧?」
霍母脾气急了,走到霍老太太面前,压低了声音,「妈,阿晏压根没碰过桑晚梨,您不能因为那死丫头平时对你示好,而帮着别人不向着亲孙子吧。」
霍老太太冷哼一声,推开霍母,走到宗族亲戚面前,「两周前,阿晏醉酒回来,那天我正好在他们家,他们房间传来的动静可不止我一人听见,不信可以去问问家里的佣人。」
霍洲晏仍旧不愿相信,「这不可能,我记得我第二天是在自己的房间醒来的啊,没有欢好后的感觉啊。」
他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发生那样的事,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
霍老太太一脸痛心,拄着拐杖用力捶了两下地板,
「那是因为,桑丫头害怕被你厌恶,更害怕会遭到你言语羞辱,所以她才拜托我别告诉你,叫了
管家帮你换衣服。」
这话一出,全场哑口无言。
与此同时,临时作为手术室的房门被用力推开。
护士神色慌乱冲过来,大喊一声,「不好了,桑小姐大出血了。」
霍洲晏眼底迅速泛起惊慌失措,没有一丝犹豫冲进手术室。
手术台上的我脸色苍白,身下涌出液体,一滴滴落在地上,砸进霍洲晏心里。
他虽是色盲分辨不出血的颜色,可如此浓重的液体必定是鲜血。
霍洲晏大步上前抱住我,急切呼唤,「阿梨,你撑住,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冲着霍洲晏吐出三个字,「我恨你。」
我恨霍洲晏的绝情狠心,恨自己的生辰八字,更
恨从小背负着沉重的守护责任的自己。
若是没有遇到霍洲晏,我想现在肯定能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惜没有如果。
「对不起,阿梨。」
霍洲晏哭得肝肠寸断,一路护送陷入昏死状态的我到医院抢救室。
手术室门砰地一声关上,霍洲晏颓然跌坐在地上,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恨自己错信他人害惨了我和孩子。
历经一小时,手术结束了。
医生满脸严肃宣告结果,「幸好送来及时,否则病人将会失去***,丧失生育能力。」
霍洲晏松了口气,跟着护士一起将我送到看护病房。
他坐在旁边,小心翼翼握住我的手,却在发现手
腕初有一道勒痕,顿时愣住了。
心底忽然如刀割般疼痛。
「对不起阿梨。」霍洲晏红着眼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都做了什么,怎么会相信别人的只言片语惩罚你。」
六岁那年,他被最亲近的家庭教师绑架了,遭受地狱般的折磨留下极重的心理阴影,自那以后便不再亲信任何人,更厌恶宗族和父母以对他好的名义,寻找所谓的福星之女来守护他。
因为无能为力对抗家族,他将所有情绪撒在桑晚梨身上。
即便如此,桑晚梨却始终如初原谅包容他的一切情绪。
门再次被推开,霍老太太在助理的搀扶下走进来。
见我仍旧未醒,脸色苍白憔悴,她顿时红了眼,
「我可怜的阿梨。」
霍洲晏担心奶奶受刺激影响身体,忙伸手扶她,「奶奶,您坐。」
「不必了。」霍老太太甩开霍洲晏的手,当着他的面撕掉一份泛黄的合同,「你和阿梨的婚约就此解除,她曾经被亲生父亲送到我们霍家,签订了一份合同,我和宗族长辈商量过,决定解除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