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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黏腻的液体，溅到脸上，打湿了他的眼睛。
刀尖刺进了夏若柠的皮肤，她却感觉不到疼一般，死死盯着楚南弦，手却不断用力。
生生将那个刺着贱字的血肉皮肤剜了下来，空气里，弥散着浓重的血腥味。
“夏若柠，你疯了吗？”
楚南弦伸手捂住了她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溢出。
“你滚，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要跟你扯上任何关系！”
她丢了刀子，推开他，趔趄的站了起来，往外走。
楚南弦打横抱起她，极力克制心中怒气，压低声音，“我送你去医院。”
夏若柠脸色煞白，已经无力多说。
刚出包厢门口，段北琪就堵在门口。
“楚总，你要是来消费，我欢迎，要是来砸场子，可别怪我不客气。”
“让开，我要带她去医院。”
“别忘了，人是你自己送进来的，想带走！拿你未婚妻来换。”
“不可能。”
楚南弦拔高了音调，黑眸中泛着嗜血的红。
当初顾曼音出车祸坠崖，他痛不欲生，借酒消愁买下了夏若柠。
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回顾曼音，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而若柠，只不过是这么多年他心头的慰藉品而已。
怀里的夏若柠似乎听到他的心声，落寞的笑了下，微微仰头，惨白的唇畔凑近楚南弦的耳郎，碰撞出单薄的气音。
“你若不爱我，就放我走，反正咋们都是钱色交易，各取所需！”
“别说了，今天我一定要亲自送你去医院。”
夏若柠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让开！”
楚南弦拔高音调，刚迈出一步，后颈一阵闷疼，眼前骤然漆黑。
————
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楚南弦幽幽转醒，入眼处，是刺目的白。
紧接着，是顾曼音那张悬空的脸，露出欣喜的笑。
“南弦哥哥，你终于醒了！”
“我……夏若柠呢？”
后颈酸痛无比，楚南弦环顾四周，不见夏若柠的影子，不免担心。
“谁？你被发现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身旁在没有旁人了！”
“我被发现？”
“是啊！不知道是谁袭击了你，把你扔到荒郊野地去了！送医后，医院才通知我的。”
“那夏若柠……”
楚南弦话未出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
他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滑屏接听。
“喂，是楚先生吗？”
“我是。”
“这里是南安医院，麻烦您过来认一下尸体。”
楚南弦的脑袋翁的一声，像要炸裂一般，无尽的恐惧像浪潮一样涌上心头。
他颤抖的唇畔碰撞出怆然的气音，“认谁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