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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了一个工作电话，就离开了。
我在包里搜出了一张火车票，始发地是宁市。
距离这里有一千多公里。
一些模糊的碎片从我脑海里闪过，但我一时无法拼凑起来。
第二天，有两个警察过来。
我这才知道，这起事故的肇事者已经抓获。
而他撞人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他心情不好！
至于后续的赔偿，需要我自己去处理。
到了晚上，医生过来查房，提醒我把住院费结一下。
我连声应下。
结果，等我攥着银行卡去窗口缴费时，却被工作人员提醒，余额不足。
我手忙脚乱地换了张银行卡。
依旧是余额不足。
工作人员不耐烦：「到底哪张卡啊？没钱的话让别人先缴。」
我瞬间涨红了脸。
「这张。」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夹着银行卡递到窗口里。
余烬替我付了钱。
工作人员变脸变得很快，声音都夹了起来：「您的银行卡，请收好。」
余烬接过来，冷着脸说：「跟她道歉，如果你不想收到投诉信的话。」
工作人员脸上的笑僵住。
半晌，不情不愿地跟我道了歉。
回到病房，余烬放下便当盒，转身欲走。
我急了，跑过去紧紧搂着他的腰。
习惯性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头顶的呼吸急促了些，余烬僵硬着身体，嗓音低哑：「沈清欢，松手。」
我不肯撒手，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余烬，你别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