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杳满目狰狞。
“云惜妤,我毁了你这张脸,看你还怎么勾引寒州哥哥!”
云惜妤已经用力躲开,可滚烫的烛油还是淋上了她眼角和脖子,疼得她惨叫一声。
下一刻,房门被猛地踹开,傅寒州人还没到,呵斥却先到了:“云惜妤,你又欺负杳杳!”
高大的男人很快冲到了床边,却看见云杳杳握着烛台,什么事都没有,而云惜妤的眼角脖子却被烫的红肿起泡,惨不忍睹。
剩下的话霎时僵在傅寒州喉咙。
云杳杳反应过来,也慌张丢开烛台,委屈扑进傅寒州的怀里:“寒州哥哥,你听我解释,屋里太暗,我拿烛火是想看姐姐睡了没,不是故意要烫姐姐的,你信我……”
“我信你。”
不等云杳杳说完,傅寒州就已经抱着人安抚:“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你心地纯良纯善,做不出故意烫你姐姐的事来。”
云惜妤听到这句,差点气笑了。
她冷眼抬眸,却见傅寒州不自在别开眼:“我先送杳杳离开,你坚持一下,我会吩咐太医送烫伤药来。”
话才落,眼前只剩下翻飞的蟒袍袍角。
云惜妤半点不意外。
她也没指望太医真的会来给她送药,自己忍着痛,去了后院挖了点草药胡乱捣烂涂上。
这一忙,就是大半夜。
天都亮了,系统按时播报——
【宿主本世界死亡倒计时,第三天。】
云惜妤疲惫回到禅房院子外,却碰见了云家几人和傅寒州。
云父劈头盖脸一通斥骂:“你去哪了?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你。”
云母也道:“外面风雪大,难民又多,你万一出事,是想让我们急死吗?”
暗含紧张关心的话,让云惜妤一愣。
他们吃错药了?
可下一秒,云杳杳就开口:“是啊,姐姐你走了,谁来给我祈福?你该不会嫉妒我的‘神女’名声,故意躲起来吧?”
云惜妤顿时笑了:“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既然知道你们需要我,离不开我,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
“你们就不怕哪一天我消失了,你们失去所有?”
话落,云父就发怒冲上来,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孽女!你竟敢威胁我们?”
云惜妤没躲,比起身上时时刻刻折磨她的鸩毒,比起眼角烫伤的溃烂,一巴掌的痛算不了什么。
可没想到,这一次傅寒州竟然拦住了云父:“岳父,云惜妤身上还有伤。”
闻言,云惜妤不由看向傅寒州,太阳打西边出来,他竟然帮她说话?
四目相对一秒,她没看懂男人眼中的复杂。
却听他说:“你不是一直很想去看京城的游街舞狮?杳杳不小心烫伤你,心里有愧,今天特地带你去舞狮,当做赔罪。”
以前,云惜妤的确很好奇看舞狮。
因为在云家,云父云母从不允许她出门,每次他们都只带云杳杳出门,然后给云杳杳买一堆好吃的,好玩的回来。
小风车,拨浪鼓,糖葫芦,花灯,游街舞狮……她都只在云杳杳的炫耀里听到过。
但现在,还有三天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她已经不好奇这些了。
云惜妤拒绝:“我不去。”
她转身想进屋,却被傅寒州扣住,龙纹护腕冰凉印在脸侧,随即,她就被强拽向院子门口的马车。
好不容易踉跄站稳,却听有人喊:“小心,有刺客!”
云惜妤本能逃开,却忽地被傅寒州一拉,被迫挡在了跟来的云杳杳身前——
“杳杳,小心。”
下一妙,云惜妤被长剑当胸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