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母亲无助的看向我,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一脸崩溃的样子。
我背脊已经被汗液全然浸湿,但我不能慌,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向房间扫视了一圈,似乎并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对了!床单!
我喜出望外,我们将床单拧成一股绳从窗户外下去!只是这种办法只能下去一个人,但那也总归比两个人都死在这好!
卧室的门被敲得哐哐作响,门外传来父亲阴冷的声音:「老婆,安安,你们两又背着我干什么呢?快开门!」
我心头一颤,父亲没有去我房间,他仿佛知道我们在哪一样直接的走到了这个卧室,我心里大叫不妙。
「开门啊!我让你们开门!」父亲声嘶力竭,不停的捶打着门,仿佛一头巨兽要将我们食入腹中!
时间不允许再磨蹭,我迅速的将目光投向床上的床单,我扯了扯一旁几近崩溃的母亲,指了指床上,做出一个拧绳动作,又指了指窗外。
母亲顺着视线看向窗外,又看了看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咔嚓!
卧室门板发出一丝令人头皮发麻的开裂声,再这么下去不久父亲就要把门撞开了!
「开门啊!你们俩又背着我在做什么呢?!」
我尽可能的让自己忽视门外那巨兽般嘶吼的声音,手忙脚乱地让母亲帮我把被罩拆卸下了。
我迅速将床单拧成麻花状,再将它的尾部与被罩拧紧在一块,系上几个牢固的死扣。
二楼距离下面大概有十米,这个长度应该差不多!
我迅速的将床单放了下去,朝母亲焦急的喊道:「妈!快!你先下去!」
母亲为难的看着我,门外砸门声接连不断,仿佛下一秒父亲就会闯进来!
「快点啊妈!」
我一边催着母亲,一边不由分说地推着她握紧了绳子,母亲虽是不忍但终是无可奈何。
我伸长脖子向下看着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汗水早已浸透衣衫。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我的后背忽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回头便看见父亲两手正挪动门前的木箱。
我的头皮咣地炸开,回头一望,母亲才刚下到不到五分之二,我一边尽力向下递绳索一边朝父亲大吼:「你个疯子!你不要过来!」
而父亲人已经走进了房间,手中正握着那把明晃晃的剪刀,笑得一脸诡异。
他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手里举着那把尖锐的剪刀步步逼近。
心头巨大的恐惧让我几近窒息,我拼命抓住手中的床单,至少母亲得活着。
「安安你这是在干什么,别做挣扎了。」父亲脸色阴沉,两步走到我面前,俯在我身侧向下看去。
「不要!」
我一阵惊呼,只见父亲拿着剪刀对着床单,他要剪断它!母亲会摔死的!
父亲眼睛瞪的极大,偏头看向我,接着扯出一抹诡异的笑:「那就听你的,不剪床单,剪你的手肘吧?!」
我心头一惊,他要干什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父亲就拿着那把明晃晃的剪刀卡住我的手肘!
「啊——」
我忽地感到腕处一阵剧痛,忍不住发出惨叫,鲜血瞬间四溅。
我清晰的感受到手前一松,他居然生生的将我的手肘剪了下来!
我疼得脑子都要炸了,耳边剩下的只有父亲的冷笑,以及母亲摔下去的声音。
我头皮咣的炸开,缓缓的转头看向那个和我朝夕相处,却又变得极其陌生的男人,他朝我咧了咧唇,冷冷道:「到你了,我的乖女儿。」
话音刚落,冰冷的刀尖直冲我腹部而来,滚烫又猩红的鲜血从腹部不断涌出,而父亲,竟咧开嘴嘻嘻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