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在霍琛经过时,突然抓起我的手打在她脸上,然后哭着说:“晚晚姐打我……”
她会在楼梯口看到霍泽走来时,径直滚下去,委屈道:“是晚晚姐推我的。”
还会当着霍然的面,疯狂往嘴里塞过敏的榴莲,哽咽道:
“晚晚姐别逼我了,我吃,我都吃……”
一次次诬陷后,三个男人眼中的失望越来越浓,对我的信任彻底瓦解。
直到苏晚晴确诊抑郁症,这份失衡的关系彻底倾斜。
她怕黑,三人便夜夜轮流守在她房外哄她入睡。
而我肠胃炎发作,疼晕在房间,第二天才被警卫员发现。
她怕冷,我在家属院阳光最好的卧室便成了她的静养处。
我则被迫搬进终年阴冷潮湿的地下室,终日与鼠蚁为伴。
她喜静,我便不能在家发出任何声响,连走路都要踮着脚尖。
那天,她突然砸碎杯子,抱着头尖叫大哭:“晚晚姐我错了!别打我!”
三个男人闻声赶来,立刻将她搂进怀中温声安抚。
他们恶狠狠地瞪着我。
不久后,我便被“掳”到了这里。
回忆翻涌,我浑身发冷,下意识往后缩,躲开霍琛伸来的手。
“我……我没有……”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我想说我没有公主病,在这里能吃到一口夹杂污物的剩饭,已是万幸。
可话未说完,门被狠狠踹开。
睁开眼,我看到了匆匆赶来的霍泽。
“林晚晚!你明知道今天是晚晴的毕业典礼,要死也别选今天给她添晦气!”
原来他们火急火燎赶来,用进口药物吊着我的命。
只是怕我死在苏晚晴生毕业典礼这天,触了霉头。
我想笑,却浑身无力,眼前渐渐被黑暗吞噬。
再次醒来,已身处霍家家属院的别墅。
隔壁隐约传来霍泽宠溺的哄劝声:“晚晴乖,再吃一口,听话……”
我偏头看了眼时间,已是第二天。
苏晚晴的毕业典礼已经结束了。
现在,我总可以去死了吧?
这样想着,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瑞士军刀上。
我撑着身体坐起,挪动双腿试图下床。
落地的刹那,腿上的剧痛炸开,我重重摔在地上。
好疼啊……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我死死抱住变形的双腿,蜷缩成一团。
死了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