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禾你一点都没变,你总是这么让人讨厌,不过你不用得意。”
她深吸口气退到水池边。
“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拿到手,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彻底厌弃你。”
话落,她扬起唇就朝身后的泳池径直倒去。
落水声巨大。
不知道谁喊了句:“快来人啊!谢太太把叶小姐推进泳池了!”
孟禾禾还没来得及擦掉嘴角溢出来的鲜血,手腕就被一只灼人的大掌死死掐住。
“孟禾禾你真不愧是杀人犯的女儿,箐箐要是有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怒吼回荡在泳池边。
谢锦宴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憎恶。
仿佛这样的她,就该去死。
寒风呼啸,冻结了孟禾绿轴禾所有感官。
她费力张口想说些什么,身侧人已经甩开她,毫不犹豫跳进泳池救出叶菁菁。
孟禾禾被甩的踉跄,手里草莓和药掉落一地。
周围人围上来,或刻意或无意踩上去,不过几眼,鲜红的草莓就被人踩得稀烂。
孟禾禾不想再因为草莓被折磨,叹了口气伸手去捡。
可她还才弯腰,暗处却忽然多出一只手用力一堆。
她反应不及,一头摔进水里,额头不知道磕到哪,剧烈的疼痛刺的她眼前一黑。
人群却远没有叶菁菁落水时的惊慌。
只有人不咸不淡说了句:“她好像磕到头了,不会死吧?”
喉咙里的血腥和泳池里的水混杂,孟禾禾意识消失前最后听见的,是谢锦宴凉薄又无情的冷笑。
“她这种蛇蝎心肠的人哪会死的这么容易?她不是喜欢推人下水,就让她好好感受感受呛水的滋味!”
……
再睁眼,孟禾禾是被疼醒的。
没人送她去医院,院子里人散去后,只有一个看不下去的保姆阿姨把她拉上来。
只可惜,她新开的止疼药也全没了。
孟禾禾疼的发抖,又一次吐血后,她撑不住打车去了医院。
医生一边帮她处理着额头上的伤口,一边皱眉:“我是说你时日不多,我也没叫你上赶着作死。”
孟禾禾想给他扯出抹笑,奈何太疼,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医生脑袋已经转过去:“人都有耐药性,止疼药能不吃就不吃,身体是自己的,就剩这么段时间了,就别折腾自己了。”
孟禾禾知道他是好心。
“可是,疼啊。”
不吃的话,太疼了,比死都难熬。
孟禾禾拿了药扶着墙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