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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嫂嫂，沈将军会不会有事？”一路上，小五抓着我的胳膊一遍又一遍问着。
“不会。沈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可那时他被丢入敌营，你也是这么告诉我的。”她一句话堵得我再也开不了口。
原来自那时起，她便爱慕沈清让了。
雨路难行，马夫不敢快马加鞭。
小五急急找来了马，纵马疾驰。
“小五！”任由我在身后怎么呼喊，她都不回头。
我不能像她这般不管不顾，我身边都是皇上留下的眼线。
我赶到的时候，小五失魂落魄地蹲在地上。
“嫂嫂，我没找到他。”
宫人围在她身边，我惨白着脸后退了几步，趁着旁人手忙脚乱之际离开。
我嫌重便丢下头上的金钗和发簪，在雨中跑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雨里奔跑，一切看起来都漫无目的，慌乱无章。
直到我看见了他一身僧衣撑着伞立在破旧的巷子。
我终于明白了寻找的意义。
摒弃喧扰，他就那么静静站着，只有我才能找到他。
那是我们初见的地方，他注目着的，是我先前住的破院子。
“沈清让……”我低低唤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奔向他身边。
我扑进他怀里，再也不想去管什么礼仪教化和伦理纲常。
“你怎么来了？”他握住我肩膀，仔细看我眉眼。
“我很想你。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我真的怕，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他推开我，将伞塞在我手里，便要走。
“清让哥哥，你让我放肆一晚，好不好……”
我丢了伞，紧紧抱住他的腰，贴在他后背。
他脊背一僵，随即转过身死死看着我。
“不嫌我脏吗？”
我垫起脚用一个轻轻的吻回应他。
院子没锁，早就荒废了。
他抱起我往屋里走。
那晚，我一颗心被他填的满满的。
“佳雪……佳雪……”他咬着我耳垂，一遍遍呢喃。
事后，他用衣裳裹着我，抱的紧紧的。
斯是陋室，我却在他怀里睡得最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