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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皇帝刚喝完太子妃的敬酒茶,一脸喜色地看着这对璧人。
突然,被一阵登闻鼓声打断。
在场众人只觉得大事不妙,皇家的登闻鼓几百年没人敲响了。
“陛下,民女有冤情!”
我和永昌侯夫人出现在殿门前,满殿喜乐戛然而止。
看见我出现在大殿外,管事姑姑上前一把掀开太子妃的盖头。
大殿内一阵死寂。
“这不是自请和亲的江家大小姐,她怎么会在这儿?”
“二小姐怎么会站在殿外敲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帝面沉如水:“江长宁,你不去和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长宁害怕地躲在太子身后,眼睛不停地打转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我拿着赐婚的圣旨跪在地上声音嘶哑,
“陛下,臣女是来还圣旨的,昨夜母亲说北境偏远姐姐又极其喜欢箜篌,让我帮忙将琴弦摘下留作纪念,没想到琴弦上被涂了蒙汗药,臣女不知怎么就昏睡过去误了吉时。”
“今早醒来发现嫁衣、首饰连花轿都不见了,臣女怕误了吉时,只得匆匆赶来向陛下请罪。”
“没想到,听说太子殿下竟然已经接到新娘子了,特来归还圣旨!”
皇帝目光锐利如刀,转向太子:“太子,你迎娶太子妃之时,未曾察觉异常?”
江宣身子一僵,强作镇定:“回父皇,儿臣见轿中女子身穿凤冠霞帔,合乎规制,便依礼迎娶,未曾掀盖头细看。”
我抬起头,露出惊惶之色:“凤冠霞帔?果然我醒来的时候嫁衣已经不见了!”
皇帝的目光在太子放在嫡姐腰上的手停留片刻,眼神陡然转冷。
江长宁扑通一声跪地,委屈至极,
“妹妹昨夜一直说早已有心上人不愿嫁入东宫,喝得酩酊大醉,今早怎么唤都唤不醒,太子殿下的花轿已经到了府门口,姐姐实在没办法才上了花轿。”
她一脸被逼无奈,我疑惑地开口,
“姐姐说反了吧?昨夜是姐姐抱着母亲哭闹不肯和亲嫁去北境,非要我留下与你一起入睡?现在想来,难道是为了方便偷换我的嫁衣?”
江长宁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长宁只是怕你出嫁误了吉时毁了相府的名声才会替你出嫁,晚些时候自然就与你换回,从小到大我什么东西不是先紧着你用,我帮你一回你竟然会这样想我!”
她哭得泣不成声,太子忍不住将她护在怀中眼底布满了怜惜。
冷眼睨我,
“江二小姐既然不愿嫁本宫,如今又何必来闹?长宁替你解围,你不知感恩反倒打一耙?本宫已经与长宁拜完堂,她就是我的妻。事已至此说明你根本就没有做太子妃的命!”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前世也是这样他们合谋将目无尊长藐视皇家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同仇敌忾的样子反倒被人赞颂金童玉女好不般配。
他们将污名给我,自己干干净净地走到人前。
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淡淡地笑了一声,“姐姐既然是为妹妹着想替我出嫁,可妹妹却不敢替姐姐出嫁。”
“毕竟,我头上可没有姐姐的莲花印记,无法安定北境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