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被保镖从麻袋里倒出来,一摊烂泥般滚了出来。
她精心打理的妆面头发满是泥灰和血迹。
两条腿无力摊在地上,角度扭曲。
边上泰迪拖着血痕,呜咽着往她怀里钻。
许绵疼得脸色煞白,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们敢动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话没说完,保镖的电棍已经狠狠抽在她那条伤腿上。
一声惨叫,她蜷缩在地上发抖。
我踩着高跟鞋从车上走下来,冷眼看着她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
一个刚出校园的女学生,真以为攀上裴言彻就能为所欲为?
许绵见到来人,立刻挣扎着支起身子,满脸愤恨。
“你是谁!你凭什么动我的狗!”
“你的?”我低头俯视她语气冷淡:
“看来裴言彻没告诉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
保镖的皮鞋已经碾上许绵那只完好的膝盖,她顿时疼得面容扭曲。
随即又硬撑着手臂抬头看我:
“彻哥早就把它给我了,贝贝骑都骑了十几回了!你管得着吗?”
我懒得再废话,转身走向车门。
保镖已经把我的冠军犬抱了出来,
它虚弱地趴着,四肢的勒痕还在渗血,眼神涣散。
完全没了往日威风凛凛的样子。
“废话真多,让她清醒清醒。”我挥手示意保镖,
保镖一左一右扣住许绵的手臂,反手一记肘击砸在她的胃部。
许绵闷哼一声,整个人彻底趴在地上。
没等她缓过劲,保镖已经拖着她往喷泉走,像一条死狗一样。
她的头被按进水里,再拎起时只剩剧烈的咳嗽。
“都给我停手!”
裴言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皮鞋踩得急促。
他冲到许绵身边,蹲下去扶她,抬头瞪我时眼里全是怒火:
“林飒,不过是一条狗,你至于闹成这样?”
“许绵还这么年轻,你这么做是想逼死她吗?”
我冷笑一声缓步逼近,“你现在真是大方,敢把我的东西随便送人。”
“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纵容了。”
他瞳孔骤然紧缩,血色从脸上褪尽。
许绵见靠山来了,还在不知死活地叫嚣:
“配个种而已,又不会死!它叫得那么欢,明明很享受……”
我眼神骤然转冷,轻瞥一眼裴言彻。
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许绵再多说一句他可能断的就不是腿了。
“闭嘴!”裴言彻突然厉声打断她,“道歉!”
许绵愣住看着裴言彻的神情,
她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脸色发白地低下头:“对不起,林总。”
我没再看他们,抱着狗上了车。
后视镜里,裴言彻正小心翼翼地扶着许绵,动作轻柔得刺眼。
五年前,裴言彻父亲车祸,裴氏资金断裂,家族里的亲戚扑上来就要分食产业。
他穿着一身黑西装找到我,眼睛红得厉害,却一滴泪都没掉。
“林总,帮我。”他声音很轻,却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条件随你开。”
我同意了两家联姻,给了裴氏翻身的机会。
五年间,他从一个走投无路的落魄公子,变成商场上雷厉风行的裴总。
而现在,他为了一个实习生,把我喜爱的东西送出去任人糟蹋。
怀里的冠军犬轻轻蹭了蹭我的手,
我低头看它,忽然觉得,它比某些人更懂得什么叫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