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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我的心情还是没平复下来。
苏璟既然知道我是苏谦派来的，又为何留我在身边，是否有什么阴谋？又或者苏璟已被我媚香所迷？
这些问题扰得我心绪不宁。我抬头望向苏璟，他亦在看着我。
我忍不住开口：“为什么？”
苏璟凝视我良久，久到我认为他不会回答我。他轻轻执起我的手，撩起我的袖子，上面俨然是一道伤疤。
他轻轻抚摸着那道疤，眼光虔诚。
这道疤是我在救他时留下的，当时，苏谦暗队精英尽出，全身而退者，十不存一，几乎是用整个暗队为我铺路，把我送到苏璟身边来。
暗队首领的刀快要砍到苏璟的手臂时，是我，伸手，挡住了这刀。
当然，就算我不出手，苏璟也能全身而退。
苏璟是有武功在身的，且师从名门。
“以后不要挡在我前面了，”又顿了顿，似在自言自语，“还会有以后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我虽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受到了他的悲伤。我的心不知为何乱了起来。
我只是一只妖，为什么要这么动脑筋呢？
不如直接用媚香试试能不能控制住他？
我甩了甩头，不顾心中涟漪，施展媚香。
我对着苏璟轻吹口气，在他耳边喃喃道：“苏璟，你为我去死，好不好？”
苏璟瞳孔一缩，“你希望我去死？”语气不似以往平静。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心中踌躇，不知媚香作用如何。就在我准备孤注一掷回答“是”，并让他自裁时。
他一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嘘，别说话。”声音带着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