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忘了,我也是你弟弟。”
“但没关系,我走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最后,是给白芝的。
“白芝,我没办法等你了,对不起。”
“我没办法原谅你,就像你十七岁时和我说的,如果未来的你伤害我,不要原谅,因为那不是你,十七岁的你也不会原谅。”
“祝你和谢奇衍幸福。”
“不要再见了。”
最后,我把在监狱里的体检报告和照片放在了桌上。
体检报告里明确写着我刚入狱时残缺的肝,照片上则是我肚子上那道骇人的,蜈蚣似的疤。
做完这些,我正好接到屿寒安教授的电话。
离开谢家,我毫不留恋,迈向了我的新生。
谢家。
灯火通明,一派喜庆。
翌日一早,礼炮齐鸣,贺喜宾客络绎不绝,但没有白家人和白芝的朋友。
在白芝心里,这不是一场正式婚礼,他和谢奇衍也没有领证,所以没有通知自己的亲戚朋友。
但谢家人有一个算一个,一派喜庆。
谢父谢母穿着定制的礼服,正为谢奇衍调整领带的位置。
谢然然环视一圈,没有看见谢安祁的身影,皱了皱眉。
“爸妈,谢安祁还没来。他一直喜欢白芝,恐怕不开心躲起来了。”
“这小子还是一副没教养的样子,”谢母也皱起了眉,“管家,你去把他找来,免得别人议论我们谢家。”
管家点头应下,谢然然开口了:“管家,谢安祁住哪间房?我和你一块儿去。”
“阁楼。”
“阁楼?”谢父谢母瞪大了眼睛,突然感到一丝愧疚,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点也不知道。
“那不是堆杂物的吗?安祁怎么会一直住阁楼呢?”
“当初少爷刚被接回来,家里其他房间还没收拾出来,本来住在奇衍少爷的房间,老爷夫人心疼奇衍少爷,就让祁先生先在阁楼落脚了。”
管家垂眼回应。
“这别扭的性格不知随谁,我只是忘了,也不知道和我说,弄得我们虐待他似的。”谢母嘟囔道。
“没关系妈妈,阁楼也很好,至少你们给了哥哥家呀。”
一直沉默的谢奇衍说话了,大家都觉得有点不妥,但碍于今天的日子也说不了什么,只是不约而同在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时,谢父吩咐:“算了,谢然然,你去把你弟叫过来,管家你现在去找两个人,收拾间屋子出来给祁先生。”
谢然然皱着眉走到了阁楼门口。
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他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