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我一顿担心周一的健康检测我过不了，万一再被抓去医院，可又要扣我一大笔钱，我的森林旁的小屋的愿望就越来越远了。

要是更严重一点，恐怕就真要被流放了，听说流放区遍地都是大核爆之后的异兽。

想到这我就一激灵，算了算了，赶紧工作干活。

好容易平稳的度过了周四，下班的时候洋子又凑了过来。

「去吗？」

「不去。」

「你是个机器吗？一点人性都没有。」洋子不满意的嘟囔道，他仿佛不拉上我就不安心一般。

「去。」我改变了主意，我想见到猫女，再聊聊上次没有说完的人的本性，上次我被那种不受控制的力量吓得丢盔弃甲，猫女一定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们来晚了，猫女刚被人点了。」义眼老头说道。

「你们的服务难道不是虚拟的吗？不能同时使用猫女吗？」洋子不满意的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的设备比较老旧了，一个角色固定在了一个主机上，所以没有办法。要不，你试试美人鱼？她比较活泼，也挺受欢迎的。」

「喔？小美人鱼今天居然有空？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洋子的眼睛忽然就瞪大了，满脸兴奋。

「小澍你要是不要的话，我……」

「我要，我要小美人鱼。」看到洋子急不可耐的样子，我偏偏不想遂他的心意。

「你真的是！」洋子愤恨的给了我一拳，我更好奇小美人鱼到底是怎么让洋子如此反应了。

进入房间穿好装备之后，我忽然感觉全身一凉，四面八方的压力挤压着我的胸腔，我不敢喘气，因为我在深海。

小美人鱼欢快的游了过来。

「别怕，你可以呼吸，你没有真正的在深海里，如果怕黑，我可以帮你调亮光线。」小美人鱼的声音像一种金属的乐器，让人愉悦又带着一丝冰冷。

她的声音刚落，周围的光线亮了许多，我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水草小鱼，然后仔细的看着小美人鱼。

她皮肤异常的白皙，或许是因为没有晒过太阳，深红色的卷发垂落在胸前，一直到腰部，蓝绿色的鱼尾巴折射出闪闪的光。

小美人鱼没有穿衣服，她的胸部饱满的凸起着，乖巧的躲在红色的发丝后，我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的胸前，她害羞的笑了起来。

「喜欢吗？」她问道，然后游到了我面前。

她握住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轻轻的唱起歌来，虽然我听不见歌声，但是手掌感受到了她喉咙的颤抖。

随后，声音就像通过我的手传递到我的身体一般，耳朵里脑子里都充盈着她的歌声，像长笛发出的声音，清亮而婉转。

一首歌唱完后，我已经神魂颠倒由不得我自己控制，她笑着笑着就迎了上来，轻轻的舔着我的嘴角，吮吸着我的嘴唇，把她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

我抱着她冰冷的躯体，忍不住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她的舌头立即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我闭着眼睛，双手按在她的背后，把她使劲的嵌入我怀里，手忍不住往下探的时候，却摸到坚硬的鳞片，我愣了一下，又把手放回了她的腰间。

她笑了笑，握住了我的手，慢慢的放在了她的胸口。

「喜欢吗？」她含着我的舌头，模糊的问道，我没法回答她，只能用手上的力度告诉她我很喜欢。

突然，她用力的推开我，转身就游走了。

「来呀，追我呀。」她灵巧的游动着，我愣在原地突然感受到巨大的空虚。

随即这种空虚又被一种热情给填满，我奋力的游了上去。

我们就这样，在深海里追逐，等我逮住她把她按入怀里，就满心欢喜的亲吻不停，而过一会她又会趁我忘情的时候一个转身溜走。

知道我大口的喘着气，再也游不动了，她引着我到了一个贝壳的床上躺着。

她亲吻着我的嘴唇，我的脖子，我的肋骨，我的腹肌，然后一直往下，亲吻着我的痛苦与肿胀。

我紧紧的握着她的肩膀，手指深深的勒入了她白皙而冰冷的皮肤里，像一只困兽一样喘息着。

「喜欢吗？」当我疲惫不堪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开心地笑着问道。

「不要了，我害怕，不要了，不要了……」我哀求一般的低声喊着。

「真的吗？」小美人鱼疑惑的确认到。

「真的，不要了。」她放开了我，我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我抱紧了我的膝盖，感觉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回到了那个培育我的装备里，全世界黑暗一片。

过了许久，小美人鱼摆了摆尾巴，带起了一些水波，「你还好吗？」

「你是真实的还是虚拟的？」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当然是虚拟的。」

「那你有回忆吗？」

「有啊，我记得我来这里之前的故事，也记得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你来着之前在哪儿呢？」

「嗯，我能想起来的可能是我的训练师的回忆，她在训练我之前生活在大海里，是大核爆之后变异的鱼。」小美人捋了捋红色的头发，把它们拢到胸前。

「后来游戏场的老板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来当虚拟小美人鱼的训练师，给我赋予各种思想和反应，训练好我之后，她就离开了，我便成了我。」

原来如此，难怪猫女提到了过去的生活，恐怕那些记忆也是她的训练师的记忆。

「训练师怎么训练你们呢？」

「嗯，躺在一个机器里面，机器会给她的大脑输入各种情况，然后她需要针对这些情况做出反馈，动作、情绪等等，然后机器就会喂给我学习。」

「所以，你刚才那些，都是训练师教给你的？」

「一开始是，慢慢的我也会生成我自己的反应和感受，只要是在安全范围内的都行。」

「什么是安全范围？」

「就是，不可以攻击顾客，不可以伤害顾客，不可以让顾客感到害怕。」

「要当一个训练师难吗？工资应该挺丰厚的吧？」

「我只能感受到我的训练师的恐惧，因为要往她脑子里输入各种顾客可能出现的行为，即使是暴力行为，她也不能还手反抗，虽然不是真的经历那些，系统只是想学习她的反应，但是我感受到她的恐惧。」

「是吗？那你会害怕吗？」

「会啊，当然会，如果有的顾客想玩猎杀的游戏，我还是会有害怕的情绪，可能是训练师遗留下来的吧。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顾客，让我玩得特别开心。」

小美人鱼在我身边游来游去，卷起的浪花鼓动着我的衣服。

离开游戏室的时候，我突然有些惆怅，想到我和小美人鱼在嬉戏的时候，猫女也许正在被人猎杀，虽然她只是虚拟的，但我知道她和小美人鱼一样，会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