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二哥断手,三哥瞎眼。
我以为他们至少能相信我的话。
可他们却说他们是心甘情愿的,跟江艺没有关系。
让我少挑拨离间。
别逼无奈下,我找到了江艺,我言辞恳切地让她远离三个哥哥。
可她却一脸无辜地说:
「你从小什么都有,如今他们不过是把爱分给了我一点,你都不愿意吗?」
转头她就跟三个哥哥哭诉。
后来,我和三个哥哥的矛盾越来越深,以致于他们开始恨我。
可即便他们恨我,误解我,我也从未想过放弃他们。
我起早贪黑,拼命工作,帮他们还债,满心希望能唤醒他们,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
可谁知……
我做的这一切毫无意义。
我看着墙上的时钟,离72小时还剩下42个小时。
我本以为,他们拿了钥匙后就会走。
谁知他俩对视一眼后又看向我。
第一次破天荒的笑了。
也许是对我的懂事感到满意。
我有些讽刺。
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只有我在将自己的东西让出给江艺,才能得到自己亲人的一丝温情。
大哥只有在提起江艺时才会满脸温柔:
「小艺这次要参加的比赛,评审团里面有一个很厉害的老师。」
「这位老师很喜欢字画,既然你都答应把画室钥匙给小艺了。那爸妈留给你的那幅真迹,你也拿出来给小艺吧,反正放在你哪儿也没什么用。」
我呆呆地看着大哥。
这副真迹,是爸妈在临终前交到我手上的,这么多年,是除了哥哥们是我最珍视的情感寄托。
即便当初大哥破产,催债的人都堵到了门口,我也没有将这幅真迹拿出去抵卖。
可哥哥们,却为了江艺三番五次找我索要。
第一次,江艺看上了一款全球限量的名牌包,他们找我要真迹拿去抵卖。
第二次,是江艺说自己从来没有过过奢华的生日。
第三次,江艺想要开一个属于自己的画室。
……
不管他们如何逼问我,我都没妥协。
我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他们为了江艺向我索要这幅真迹。
我挣扎着起身,轻声道:
「真迹被我藏在了画室,只有我能找到,我这就回去拿。」
我再次不吵不闹地答应他们的要求,这让两个哥哥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
我竟然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慌乱。
不过很快。
他们便恢复如常。
二哥用仅剩的右手推了推眼镜,声音依旧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