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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鄙夷地看了司清野一眼，然后没好气地开口道：“你们那是什么训练基地？到底正不正规？竟然想出这么惨无人道的训练方式，不知道会出人命吗？”
司清野被骂得哑口无言，红着眼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只是让她在那里做定力训练，同时还安排了人时刻保证她的安全。”
他痛不欲生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雪音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发生了什么，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学员遭受这么大的身体创伤，的确是你们的失职。你身为司教官，难辞其咎。”医生没有再多看司清野，而是拧眉认真看起了手里的检查报告。
“所以现在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江雪音因为在同一时期遭受了太多毒物的撕咬，导致身体里同时进入多种致命毒素。反而阴差阳错保住了她的命，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抗体。”
“可是这种抗体只能维持她身体对毒素的免疫，并不能抵挡毒素的入侵。所以在这种毒素上升到大脑以后，她脑子里掌管人类情感的部位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和伤害，因此彻底丧失了功能。”
司清野张了张唇，艰涩开口：“医生，像她这种情况还能治愈吗？如果可以，无论你们需要多少钱，需要多先进的医疗仪器，我都愿意不惜一切代价配合你们。”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医生白了他一眼，“你都把江雪音扔到沙漠里去炼蛊了，她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个医学奇迹。至于她的病情毫无先例，暂时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案，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司清野眼中的光芒一寸寸黯淡下来，只是对着我一遍又一遍轻声呢喃：“会好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医生安排我立刻住院，司清野手段惊人，很快就让人通过技术手段还原了我在沙漠里那三天三夜的经历。
“司教官，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查清楚了。”
司清野的手下看了我一眼，同情之中似乎又有些难以启齿：“您让江雪音去沙漠学习定力的三天三夜，她不吃不喝，全程都严格遵守你的指令。”
身为一个狙击手，为了蹲守目标三天三夜不进食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继续说，我要听重点。尤其是想知道，江雪音为什么会魔怔一样待在原地，任由那些毒物撕咬三天三夜都不反抗。”
司清野指尖轻轻在膝盖上敲打，看似沉稳淡定，实则暴露出的全是心里的慌乱。
手下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开口：“那是因为您老战友的女儿夏冉冉，在江雪音的电子项圈上动了手脚，把电流加到了最强。”
司清野瞳孔骤缩，搭在膝盖上的手蓦地收紧，指节用力到泛白。
看见他这个表情，我猜他一定是全都想起来了。
那天司清野罚我去沙漠里锻炼定力，并且还让他最信任的夏冉冉作为考核监督我的人。
“除了特殊情况和危险关头，务必要让她像一个专业的狙击手一样纹丝不动。如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么今天送她来这里锻炼定力也是白学。”
夏冉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扭头看向司清野时又变成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可是雪音的体能和身手都比我好，如果她不服从指挥，我一个人在这里该怎么办呢？”
司清野盯着我想了半天，最后像养狗一样，亲手给我戴上了电子项圈。
然后还把那个关乎我生死存亡的项圈遥控器，郑重交到了夏冉冉的手中：“这个遥控器可以调解电流，如果她有不服从安排的行为，你就加强电流，可以让她瞬间失去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