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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厨房门口，像个多余的闯入者。
宁夏看见我，夸张地叫了一声：“嫂子醒啦？来尝尝延州做的爱心煎蛋。”
顾延州整理了一下睡衣：
“起来了就去洗漱，别愣着。”
“宁夏特意嘱咐给你做了一份，别不识好歹。”
我走进卫生间，发现我的牙刷被扔在垃圾桶里。
杯子里插着两把牙刷，一把是顾延州的，一把是新的粉色牙刷。
两把牙刷头靠在一起，亲密无间。
我拎着垃圾桶走出来：“解释一下？”
宁夏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
“哎呀，对不起嫂子。我早上迷迷糊糊的，以为那是我的旧牙刷，顺手就扔了。”
“那个粉色的是我新买的，跟延州是同款呢，好看吧？”
顾延州端着盘子走过来，不耐烦地皱眉：
“一把破牙刷至于吗？回头我给你转两百块钱你自己买去！大早上的别找茬行不行？”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本子，在“鸠占鹊巢，扔我东西”后面打勾。
顾延州看到那个本子，火气蹭地一下冒上来：“姜离！你还没完了是吧？”
我把本子展示给他看，下一条是当面喂食。
顾延州冷笑：“不可能！我有手有脚，我有病才让她喂！”
话音刚落，宁夏夹起一块煎蛋，吹了吹，自然地递到顾延州嘴边。
“延州，张嘴，啊——这个有点焦了，你帮我尝尝能不能吃。”
顾延州下意识地张嘴，把蛋吃了进去。
嚼了两口，他猛地僵住了。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我平静地在“当面喂食”后面打了个勾。
“真听话。”
顾延州脸涨成了猪肝色，嘴里的蛋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那种被我预判的屈辱感，彻底点爆了他。
“姜离！！”
宁夏似乎才反应过来，委屈地把筷子一摔，哇地一声哭了：
“嫂子你干嘛总是针对我！我不就是喂延州吃口蛋吗？”
“小时候我们天天互相喂饭都没事，怎么到你这就成罪过了？你的思想怎么这么脏！”
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往手腕上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