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到这张门票,我努力了一年多。
这一年来,我以钟点工的身份游走在豪门富太太的身边。
摸清她们的喜好和作息,把自己当成一条狗,毫无底线地为她们提供超出工资以外的服务。
半夜三点打车到富太太家里,只为了满足她把人当狗骑的小癖好。
还有人喜欢被***。
我嘴巴因此染上了脚气,治了大半年才好。
每当我快要忍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想想儿子,安慰自己只要把他养出息就能好起来。
半个月前,我威胁富太太们,如果不帮我解决这件事,就把过去为她们提供的服务公之于众。
她们的丈夫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丢不起这个人,便咬着牙替我办了这件事。
她们叫我跪在冰面上,直到把冰跪融化,才把票给我。
我膝盖被冻得发软发疼,连着三天都无法站立。
但那时候的我,甘之如饴。
如此珍贵的一张票,重来一次,我怎么可能还给白眼狼用?
不过是逗逗他们罢了。
此时此刻,我笑着点头:「对啊,你爸那么厉害,是家里的主心骨,肯定能在一天内就把票搞到手,是吧,钱先生?」
感受到我眼神里的取笑,钱锦丰的拳头握了又握,最终还是松开了,将我拉扯到楼梯间里。
确定钱栋梁不会进来后,他才软声软气地跟我说话。
「依兰,我知道这次的主意肯定是别人给你出的,你是孩子的妈妈,绝对不可能真的对他这么狠心,你听我说,这次机会对儿子来说真的非常重要,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这种事撒气。」
他拿出一张按脚优惠券递给我:「这样吧,你之前不是经常说累吗?我这里有洗脚城的优惠券,你拿去用吧,能打八折呢。」
我愣了一秒,笑出声了。
「钱锦丰,你可真大方啊,居然给我这么宝贵的东西,我用得起吗?我用不起啊,我在你家任劳任怨二十年,如何担待得起一张八折洗脚券的恩惠啊?」
他的怒气在眼底一闪而过。
拳头握了又松,接着,又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
「等儿子出国,我带你去度假,婚我们就不离了,我们把蜜月补回来,你以前不是经常念叨说没给你蜜月吗?这次,我们就补回来,就去你想去的三亚!」
他的口吻和表情宛如在哄一个三岁小孩,眼神里满是一片胜券在握的得意。
都是我的错,是我过去没底线的卑微才让他觉得自己可以随便拿捏我。
他一句男主外女主内,我就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包揽。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鸡晚。
每天晚上,还得给他按摩身子。
我本来以为他是我的家,一回头才发现,自己只是他骗来的免费保姆和生育工具。
平时周末,让他陪我去买件衣服他都不去。
我出门买菜遇到下雨没带伞,让他去接,他让我冒着雨冲回来。
我晚回来一分钟,就骂我不配当妈。
抽回思绪,我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也感受到我的不屑,眼神逐渐紧张起来。
「不是,我都服软了,***还想怎么样?做人不能太贪心,罗依兰!」
门吱嘎被打开。
婆婆快步走进来,一把推开钱锦丰,扭头就冲我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