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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杨汛，柳如烟也愣住了。
站在原地，一时间不敢上前。
我心中冷笑，但嘴上却叫的亲昵。
“亲爱的快来，我别发呆了。”
杨汛地脸色更加难看，直接放下咖啡，起身借口就要离开。
我能让他走么？
当然不可能！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
“怎么回事？怎么如烟一来你就着急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背后有什么事儿呢。”
杨汛表情瞬间凝固，额头甚至泌出点点冷汗。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
“怎，怎么可能呢，江遇哥，这种玩笑还是别乱开比较好。”
走上来的柳如烟也听到了我的话，顿时有些恼火。
“着是公开场合，你说话能不能稍微注意点！”
“传出去，让公司的人怎么看待我俩？！”
我拍了拍嘴。
的确。
我差点忘了。
原则上来说，他们二人才是真正的合法夫妻。
和我在一起那三年，才是真正的偷晴。
我自嘲一笑。
“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们还当真了，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柳如烟狠狠白了我一眼，顺势坐在了我对面，但却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我忍不住调侃。
“你们不是一个公司的吗？怎么表现的这么拘谨，难不成，是为了避嫌？”
杨汛慌了，赶忙装模作样地冲柳如烟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柳总。”
“小杨。”
柳如烟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这做作滑稽的一幕，让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柳如烟，你不是说不想取消婚礼吗？”
“刚好，我刚刚得知，杨汛在国外的时候，就是知名的策展人，要不就让他来帮助策划我们的婚礼，如何？”
柳如烟的双手不停颤抖，脸色也变得苍白，入座到现在，她甚至不敢抬头多看我一眼。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语气变冷。
“你在网上写小作文泼我脏水的时候，在亲戚朋友面前颠倒黑白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么？这会儿怎么变哑巴了？”
见气氛有些不对，杨汛赶忙岔开话题。
“还是说说婚礼吧，江遇哥，现场需要布置鲜花吗？需要的话，你告诉我品种，我好提前让人准备。”
“当然。”
我笑着点头。
“不如就铺满百合吧，祝我亲爱的未婚妻，和她的老公百年好合，小杨啊，你觉得怎么样？”
柳如烟慌了，赶忙起身，一把拉住我的手就要离开。
“江遇，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别再这里闹，好么？”
我笑着斜撇了她一眼。
“为什么要回家说？”
“你不是最爱在公共场合跟我吵架了吗？再说了，现在我只是在就事论事，也没有想跟你吵架啊。”
“哦对了，柳如烟，杨汛告诉我，他出国这些年，他的老婆一直在等他回国，是这样么？”
柳如烟死死咬着唇，双拳紧握，愣是一言不发。
倒是杨汛咽不下去了，用力一拍桌子，起身将柳如烟揽入怀中。
“江遇，有什么事儿你冲我来！为难女人算什么本事！”
“不怕告诉你，我的确和如烟领证结婚了，那又怎么样？！”
“告诉你，我和如烟才是自始至终互相爱着彼此的人，你就是个代替品，懂了么？”
可一直安静的柳如烟在听到这话时却突然崩溃大喊：“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用力挣脱杨汛地怀抱，上前来拉着我的胳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水滴一般，不断从脸颊上滑落。
认识这么多年，我头一次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换做以前，我可能会心疼。
可现在，任凭她怎么哭闹，我都丝毫不为所动。
心中也没有丝毫波澜。
柳如烟疯了般，用力往我怀里钻，嘴里不停念叨。
“你不是替代品，江遇，你不是。”
“你一直是我最爱的人！”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反而是杨汛听到后半句话后，瞬间脸色大变。
“如烟，你在说什么？！”
“你别忘了，我们才是合法夫妻！”
可无论他怎么嚷嚷，柳如烟都丝毫不为所动。
杨汛一怒之下，起身大步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柳如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缓缓瘫倒在沙发上，眼神里一片死寂。
沉默许久，她抬头看着我，低声喃喃：“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