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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茶楼开张了。
财神爷、花孔雀顾行舟低调的点了一个炮仗。
炮仗炸开,连个烟火味都没闻见。
我看着他,他用看上去就价值连城的玉骨扇点我。
「看什么,炮竹不花钱,意思一下点一个得了。」
我实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抠的人。
「那我们客人从哪里来?」
不点炮仗就算了,门口连个迎门的门童都没有。
「静云堂」三个大字看上去又像个佛堂,谁会来?
顾行舟眼睛一立:「这事不是你一个掌柜的该操心的吗?若不然我要你做什么。」
我一噎,好似也对。
顾行舟走了,只留下一句话,定好的茶价不能动。
我一看,碧螺春一壶二十两,毛尖十八两,几种听都没听过的茶更是高达八十八两。
好嘛,这不妥妥一黑店。
隔街怡红院的茶都没他敢要。
我怀疑他不是想开店,而是想败家来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使出浑身解数,愣是没开张。
一个月后的雨夜,有人敲开了店门。
「掌柜的来壶茶。」
我抬头看了一眼,来人风尘仆仆,带着斗帽。
「要那种茶?」我将墙上的价位牌指给他看。
心里想着赶紧走,别耽误我睡觉。
谁知,对方却「啪」的一声,往桌子上拍了一块金子。
「要最贵的。」
我顿时来了精神,冤大头来了。
「小黑子,天字阁接客啦,翠姨泡茶,要最贵的。」
小黑子的头适时从三楼的某间房间冒出来,爬在栏杆上一脸不满。
「说过多少次了,我叫白岩,白岩,什么小黑子。」
「好好好,你白!」不点灯黑天都看不见你的脸,不叫你小黑子叫什么。
我哄着白岩接客,转脸笑嘻嘻的对客人说。
「客官,请上三楼。」
那人扭头拾级而上。
我高兴的拿起金子,用柜台上的小秤杆一秤,扬声喊了一句。
「客官,还没找零呢。」
说罢,抓了一把碎银子就追,刚追了两步,就被脚下的粘稠定住了身形。
低头一看,刚才那客官站立过的地方,一滩深红。
从他进来的门口,滴滴答答,蜿蜒跟着上了楼。
一股阴寒从脚底板升上天灵盖儿。
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