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后,我开始留意他们,这种腌臜事陈振华都是让秘书出面,秘书拿着鸡毛当令箭耀武扬威惯了,光天化日也不怎么隐蔽。
反正陈总说了算,谁能拿全国首富怎么样?
即便出了事,陈总也说过会花大笔钱捞他出去。
夏天尸体不易保存,所以他每隔一天就去各个医院、卫生所进行交易。
经过一个月的蹲守,我已经掌握了他们犯罪的全部事实,可苦于没有证据,这些人证收了陈振华的钱财,轻易也不会作证。
后来女儿被陈振华找人欺负哭着跑回家,看着她满脸是伤的样子,我的心里隐隐不安。
我怕他狗急了跳墙,又会像上一世一样残忍杀害女儿。
为了女儿安危,我只好深入龙潭虎穴、以身诱敌。
村里有一位老中医,医术高明,据说可以配假死药,我求了他很久才拿到一颗。
吃下以后赶紧让女儿到卫生所去请医生,“救救我妈妈吧,她不小心吃了耗子药。”
女儿哭哭啼啼带着医生到家时,我已经“断气”了。
看着年轻富有弹性的“尸体”,医生甚至没多做任何检查,立即联系车辆来运。
到卫生所后,甚至没机会到太平间里待一会,就立马被陈振华的秘书接走,“瞧瞧这皮肤,细腻光滑又白皙,今天这货够好。”
他们只关心我的身体,如果秘书够细心,掀开盖在我脸上的布看一眼,也许就能认出来我。
也许他们也觉得心有愧意,不敢直视死者的脸庞吧。
我被抬进陈振华的厂后,当下就被运到一间封闭阴暗的屋子,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刀具,看样子都是用来剥皮。
他们将我安置在一张铁床后,就开始窸窸窣窣地准备。
一阵微风吹来,我悄悄睁开眼一瞄,房梁上竟然悬挂地都是人皮,血腥味直冲鼻腔。
我极力忍住胃里的波涛汹涌,他们用记号笔在我脸上、肚皮上勾勒点位,似乎不想浪费一寸皮。
“今天这皮嫩,大伙都细心些。”
“好了,我们开始吧。”
就在剪刀碰到我额头,冰凉恶心的感觉席卷全身的一瞬间,派出所的人突然推开门将他们包围。
“蹲下!”
剪刀、斧头、菜刀哗啦啦落在地上,我马上坐起身。
刚才还对我的“尸体”不住欣赏的工人们瞬间吓倒在地,“诈尸了!”
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派出所就直接将他们带走了。
陈振华有钱有势,如果没彻底弄清楚整件事情,不拿出有力证据,光靠抓了几个工人的现行也奈何不了他。
所长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敬意,“陆首长骁勇善战,他的未婚妻也是不怕豺狼虎豹的女英雄。”
我灿然一笑,希望他们案件能够快点侦破,毕竟明天就是我和陆容的婚礼,我不想陈振华来打扰我们。
第二天婚礼正在进行时,看着陈振华自信昂扬走进来,我猜他估计还不知道后院已经着火了。
不然这会子该去请客送礼钻营了,哪有时间会来打搅我们结婚?
姽梵嬹艍獫禫犹閜昺媦庝贏穩鶷踛乏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的婚礼分了他的注意力。
他多次挑衅,我都按住陆容的手,示意他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可没想到他蹬鼻子上脸,竟然用钱侮辱我们。
我早应该想到,他连亲生女儿都能杀害,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陆容久经沙场,虽然热血难凉,还好事事以我为先,为了不让我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生生咽下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