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没有回江亦的公寓,而是和妈妈一起商量出国的事。
“我只想尽快离开。”
妈妈察觉到我低落的情绪,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托人帮我加急办理签证。
大概11点,江亦发现我不在,终于给我发来消息。
【宋婉鱼,你长本事了?大晚上不回家遇到危险怎么办?】
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因为他的关心感动到落泪,可这几天我仔细一想,他对我的关心永远都是嘴上说说,毫无实际行动。
我沉浸在这种廉价的“爱”里无法自拔,但真正的爱不该是这样。
只是我在他心里廉价罢了。
可他有什么资格对我明码标价?
我平静地给江亦发去微信。
【江亦,我们分手吧。】
那边突然显示正在输入中,三分钟后他给我打来了语音电话。
我没有接。
第二天一早,我专门挑了江亦上课的时间去收拾行李。
可来开门的却是蓝琳。
她看见我后,一改昨天的温柔无害,甚至面露厌恶:“是你?”
“恰好我也想找你,今天就把话都说清楚。”
我眉头微皱,“什么?”
蓝琳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别演了。你和江亦的事我早就知道,反正我要专心备考,就当给他请了个陪睡的保姆咯。”
我一僵。
所以这一年,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他们俩都把我当作一个倒贴的小丑?
巨大的羞愤和痛苦笼罩着我。
可蓝琳如毒蛇吐信的话却没有就此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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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有十五万,你陪伴阿亦一年,就当他一周睡你三次,市场价一次500,我一次性给你结清,多了的是照顾我两只宝贝的酬劳。”
“谢谢你这一年对阿亦和我宠物的服务,希望以后你能和他们断干净。”
说完她轻蔑地把卡扔到地上,“可别说我小气哦。”
我闭了闭眼,压住心底涌上来的愤怒,只想赶紧和这两个神经病离得越远越好。
“这钱还是留着你们办葬礼吧!”
我愤然离开,可走到门口时,却听见她尖酸刻薄的嘲讽,“装什么,江亦早就告诉过我,你亲妈就是干这行的,小杂种演清高给谁看?”
我迈出的脚步猛地顿住。
我是单亲家庭,妈妈独自把我抚养长大。
因为漂亮单身受男人欢迎,她被邻居大婶长期造谣私生活不检点,我也被认识的小孩叫了几年小杂种。
后来她创业赚了些钱才带我搬走,可那段记忆还是尤其痛苦。
和江亦在一起后我曾委屈地向他表达过不愤,可他不但告诉了蓝琳,还说这样污蔑她……
谁都不可以贬低我妈。
海啸般的愤怒袭来。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想撕烂她的嘴。
蓝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折返的我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捂着被打肿的脸尖叫起来,“宋婉鱼,你竟然敢打我!”
我用力抓住她的脖子,失控道:“打的就是你,给我和我妈道歉!”
可角落里的边牧却突然冲了出来,一口咬在我的小腿上。
就连一向容易受惊的布偶也朝我龇牙咧嘴。
【蠢女人,不准伤害妈妈!】
【坏女人!】
痛疼让我本能地松开了手。
房门也在这时被猛地拉开。
江亦冲了进来。
他看见蓝琳的惨状,脸色阴沉地可怕,“宋婉鱼,你发什么疯?!”
我双眼猩红,恨恨盯着他,“江亦,我妈一直清清白白,你怎么敢说她是卖的?”
江亦心虚一瞬,“开玩笑也不行,你至于吗?”
我把他当成最亲密的人才敢向他展露那些委屈,揭开那些伤疤,可他却拿这个开玩笑?
滔天的怒意再难抑制,我猛地扇了他一巴掌。
在他惊诧的目光中把手上的钻戒扔出窗外。
“江亦,你不配我喜欢。”
“从此刻开始,你滚出我的世界。”
养不熟的边牧和布偶,爱不动的江亦。
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