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一出,当即有人低头细看帕子。
发现帕子上的人正是秦彦月。
秦彦月劈手夺过帕子,在看清帕子上人的样貌后,当场白了脸。
她恶狠狠看向我:“***,你竟敢算计我,你什么时候换的帕子。”
“说啊!”
我抱着帕子后退到临水亭,哭着摇头:“姐姐做出此事,我也没脸活着了。”
“我死了算了。”
说罢,趁着她来推搡我时,猛地跌入池水中。
侯府生辰宴彻底乱成了一团。
许敬寡嫂忙着将未出阁的女儿赶回后院,许敬则急着下水救我。
等他们忙完,才发现老夫人已经气晕了。
侯府生辰宴不欢而散,而秦彦月的春宫图也传遍了整个京城。
原本来求娶她的几户人家纷纷撤回了名帖。
父亲只能为她相看自己的手下。
秦彦月却不愿,她指着我道:“她一个庶女都能高嫁入侯府,我是嫡女,凭什么低嫁。”
可她不知道,我外祖父是富商,母亲临死前给我留下了巨额嫁妆。
这便是侯府求娶我的原因。
她对着父亲道:“爹爹放心,那些京中子弟人人都追捧我,只要我同意嫁,他们自然会抢着求娶我。”
说罢,她提笔给自己要好的兄弟们写了信。
让他们来求娶自己。
两日后丫鬟急匆匆进来,可她身后跟着的不是媒人。
而是那些世家子弟的夫人。
原来那几个与秦彦月称兄道弟的男子里,有些已经成亲了。
秦彦月为了证明自己抢手,故意给那几人写信,要他们和离求娶自己。
那几位夫人出身高门,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委屈。
进门就把秦彦月打了一顿。
我装模作样去拉架,实则对她暴打一顿,解了心头这口恶气。
秦彦月有冤无处诉,出去还被人唾弃,只能换下那身男装,学着我的样子打扮出门。
她在外大把撒钱,吸引了山匪注意。
祖母暗中叮嘱我小心些。
我想起上一世的经历,日日躲在房中不肯出门。
直到初一我要上山进香时,秦彦月拦住了我,要送我上山。
我知道,她是要将我送到山匪手里,坏了我的清白。
这样,京中人就不会再耻笑她,而是会议论我。
不等我拒绝,她就将我推搡进了马车。
车到半路,我悄悄从马车里爬了出来,拍拍身上尘土,转身到西街买胭脂水粉去了。
秦彦月一夜未归。
嫡母悄悄派人去找,也没有找到。
次日清晨,秦彦月带着满身伤痕冲进我的屋子,她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我带你上山,你跑什么!”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才……”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我知道,她这是被山匪掳走又逃回来了。
清白估计也没保住。
我故作担忧道:“我没跑,是姐姐不小心把我落下了,我追了好久也没追上。”
“姐姐身上这么多伤痕,是不是遇到山匪了?咱们现在就去报官!”
可她却尖叫起来:“不准报官!你要是敢报官,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原来她也知道,在这里清白比命要大。
上一世,我被她送进匪窝后,祖母命人不准声张,悄悄地去找。
可秦彦月却深夜敲响了登闻鼓。
她哭闹着要为我讨个公道,还深夜调兵去救我。
闹得满城皆知。
秦彦月这次回来后闭门不出,以受了风寒为由,日日请大夫来诊脉拿药,足足折腾了一个月才好。
而这段时间,京中也有了风言风语,说秦将军的女儿被山匪掳走,失了清白。
可流言没有证据,众人也都没有放在心上。
秦彦月病好的次日,镇北侯府带着重礼上门商议成亲一事。
她看着抬进来的聘礼,嫉妒到面容扭曲。
许敬走到我身边:“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可是上次落水凉到了?”
秦彦月终于爆发了,她大怒道:“许敬!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都要娶到烂货了,还关心她瘦没瘦。”
“我是你兄弟,不忍心看你受骗,才提醒一句。”
祖母被这一声气到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话。
秦彦月却理直气壮道:“外面传言大家也都听见了啊,妹妹就是上个月初一上香时被掳走的。”
“我劝她报官,她还不肯呢,估计是没了清白,怕被人退婚吧。”
“姐姐说得很是,我是应该报官。”我笑了笑道“据说三皇子回京时顺路剿匪,如今山匪都在牢里了。”
“人证物证俱全,我现在就去敲登闻鼓报官讨个公道。”
我镇定与秦彦月对视,在她眼中看到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