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泽闻言愣了几秒后,突然冷笑出声:
“蓝月泠,你这厚颜无耻的毒妇!不就是眼馋墨家的家产,才死活不肯过继安安吗?”
“把安安藏起来说死了,就想顺理成章霸占墨家?你也配!”
“为了钱,连自己的儿子都咒,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真是晦气!”
他瞬间失了兴致,专门拿出酒精湿巾不断擦拭着手掌,似乎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他将湿巾揉成一团,嫌弃的砸在我冷漠的脸上:
“要不是你这个***抢了楚楚的功劳和位置,她现在怎么会心绪不宁胎像不稳。过继仪式就定在后天,别给我耍花样!”
墨沉泽愤愤不平的转身就走。
随着他对我的辱骂,祈愿念力逐渐开始失效,墨家的繁荣也走向末路。
当初墨家遭到仇家全方位的报复,不仅公司资金链断裂直接倒闭,连人身安全也受到威胁。
墨家举家搬迁国外,却遭到了仇家更猛烈的追击,后来墨父墨母为了保护儿子,当场身亡。
墨沉泽虽然被救了回来,但精神萎靡不振,眼神空洞,随时想着结束自己,像是中了邪或者被什么秘术操控了。
墨老太太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他回国,找一些旁门左道方法救治。
找到我时,我正当炼蛊失败身体虚弱之时,她救下了差点被巨蟒吞入腹中的我。
苗疆圣女本不该跟俗世尘缘扯上关系,可老太太救命之恩牵扯了我的因果。
在族长要求下,我没带任何蛊虫,跟墨老太太回家救治墨沉泽。
为了唤醒墨沉泽的神志,我每日以银刀划开心口蛊脉,用本命蛊血为他温养心窍,足足百日,他才停止***。
为了祈他平安,我赤足踩着碎瓷片从苗疆蛊潭跪到大山深处,在神树祭坛的青石阶跪了整整七天。
为了护他往后不再被邪祟侵蚀,我嫁给他,通过夫妻之事将本命蛊的护佑之力分他一半。
再睁眼时,我浑身气力失了大半,墨沉泽却生龙活虎。
他感动得向我承诺:
“阿泠,我此生绝不负你!”
后来我有了安安,墨沉泽更是体贴照顾我的衣食住行,连孕吐也被他包揽。
大家都说,只有爱惨了妻子的人才会有孕吐的生理反应。
我古井无波了二十几年的心,第一次为他鲜活的跳动。
生下安安后,看到他自带的本命蛊,我才知道孩子继承了我的天赋,成为苗疆百年难得一遇的圣子。
在我和安安的坐镇下,墨家的气运越来越好,很快又跻身世家大族行列。
可江楚楚回国后,一切都变了。
他不仅认为当初救他的人是江楚楚,说我抢占了她的功劳,我做出的那些行为只是装给墨老太太看的;
还将家族得以复兴的成功全算在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领导有方。
每每应酬完回家,墨沉泽总要将我胸前的衣服拨开,指着我心口的伤疤一次又一次辱骂:
“真当我瞎吗?会相信你用药水做出来的假伤疤。抢了楚楚的功劳还不算,连她的伤疤也要抢?”
他拿着刀一遍又一遍割开我的伤疤,要不是本命蛊护着,我早就死了。
后来在我提出要带孩子回苗疆后,他将孩子绑上了手术台。
回过神后,我发现自己下意识走进了安安的房间。
他的小玩具还零散的放在地上,似乎只要我叫一声,他就能蹦蹦跳跳的扑进我怀里。
留出一套他的衣服后,我将他所有东西整理出来,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是要回到苗疆的,不该留下尘世之物。
刚烧完,墨沉泽就踹门而入,看见火盆和我怀里的骨灰盒,他气急败坏的扇了我一巴掌:
“果然是你在施咒术,害得楚楚没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