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他的指责像暴风雨般砸来:
“苏清然,我还以为你有点教养,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找人冒充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威胁我要离婚?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我被他说得有些懵,旁边还传来徐若琳慢悠悠的声音:
“算了,陆总,她可能只是舍不得你在我家受累,想让你早点回去罢了。”
陆景然嗤笑:
“她会舍不得我?如果她真舍不得我,就不会在我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想休息的时候,还半夜折腾个没完!”
我也笑了,笑得心底发寒。
想起那晚,他明明是陪徐若琳去参加画展。
回来时满身酒气,完全没注意到我因为过敏性哮喘,喘得几乎昏过去。
至于他说的“半夜折腾”,不过是我喘不过气,挣扎着拨了急救电话。
可他听到敲门声,非但没问我一句。
反而冲出去把医护人员骂得狗血淋头,还锁上了门。
第二天,他发现我病得起不了身。
竟嫌我可能会影响他的状态,收拾行李搬去徐若琳的公寓“暂住”。
我一个人在家靠着平时剩下的药熬了六天,病情才勉强缓解,却落下了受潮就胸闷的毛病。
可这些,他从不记得。
他只记得我“打扰”了他的清净。
“苏清然,我在群里说让你停职半个月,你有意见?”
“你直接开除我,或者我辞职,都行。”
陆景然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顿了一下,语气缓和了几分,以为我在服软:
“开除倒不用,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换个惩罚方式吧。”
“若琳说了,她可以不计较你的冷言冷语,但以后你的项目提成得全转给她,当作精神补偿。”
“还不快谢谢若琳给你改过的机会?”
我被他们的话气笑了。
明明是他们当众给我难堪,还倒打一耙,成了我的错。
陆景然最擅长这种颠倒黑白的把戏。
就像之前,徐若琳明明弄错了客户提案的日期,却非说是我没通知她。
有次她陪客户应酬,喝多了还把客户的手机摔坏了,差点被投诉。
可陆景然非但没责怪她,反而当着全公司的面骂我没教好她。
这样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于是我淡淡地回:
“谢谢她的好意,但我还是辞职吧,对大家都好。”
不等他回应,我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