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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时分。
我端着一杯牛奶来到了路衍的书房之中。
书房的墙上也摆着我现在这张脸的照片，只是细看之下，也会发现那张照片上有不同的地方。
但是路衍显然并没有发现这些。
只是接过我的牛奶，将其一饮而尽。
“婉言，你现在这么体贴，倒真的和当初那个任性的小女孩不一样了。”
路衍看着我，眼神越发恍惚起来。
但是。
白婉言是个孤儿，在路衍的印象中，她本来就应该是个小心谨慎，温柔的人。
而只有江念诗，才会娇纵任性。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缓缓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我这样温柔体贴，难道不好吗？”
路衍满意的摸了摸我的手。
“我们快点回去休息吧，后天就是婚礼了，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一起去休息。
路过一张张画像的照片的时候，我抬眸看他。
“阿衍，你觉得这张脸，漂亮吗？”
我指了指墙上摆放着的最大的那张画像。
路衍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我的婉言，自然是极美的，不管是哪一张脸，都是极美的。”
“可是……那并不是我的脸啊。”
路衍的脸上甚至半分异常，只是耐心的安抚了我。
“没事的，现在这就是你的脸。”
我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婚礼当天，我穿着那身华丽的婚纱站在了路衍的身边。
司仪念着江念诗的名字，路衍也满脸深情的看着我的脸。
我也以同样深情的眼神看着他。
“路衍，看着我的脸，告诉我，你爱的人是谁？”
“江念诗，是你。”
我总算是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在众人的目光中，和风光霁月的路医生完成了最后的仪式。
望着眼前华丽的婚礼殿堂，我的脑海中却又一次想到了她死的时候，是不是还在憧憬着自己所谓的病治好。
穿着和我身上一样华丽的婚纱，嫁给路衍呢？
我的姐姐，我一生中最爱的人。
晚上回到了家中，我换回了自己属于江念诗的打扮，换回了一身张扬的红衣，端坐在了沙发上。
路衍眼中满是深情的看着我，上前缓缓地抱住了我。
我淡定的推开了他，为他倒了一杯红酒。
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还是接过了我的酒杯，将其一饮而尽。
酒杯放下的瞬间，路衍就开始流鼻血，和我当初被他诊断出白血病的症状一样。
路衍震惊的看着我，但还是下意识的擦掉了鼻子上的鲜血，像是怕我会被吓到一样。
“婉言，不要害怕，没事的，没事的。”
我端着酒杯看着他。
“没事？你的药是我下的，你怎么会没事？”
我慢条斯理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轻轻地看着他。
这一次，我站在了主导者的位置上，身后是一张巨大的海报，倒映着我的脸。
“你……婉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