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厄姆先生的话,让整个会场瞬间死寂又爆发。
反应过来的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闪光灯刺得人眼睛生疼。
叶梓萱腿一软,蒋文轩连忙扶住她。两人脸色惨白如纸。
“不......不可能......”叶梓萱声音颤抖,“景深,你......你只是个修复师......”
她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毒。
“你是国际艺术基金会的主席为什么从来不说!”
我平静地看着她:“修复文物是我的爱好,至于基金会我只想助力儿子的梦想。”
“叶梓萱,你利用我为你安排的职位,满足私欲,打压我儿子。这笔账,我们该好好算算了。”
蒋文轩这时想到什么,连忙撇清关系:“傅......傅主席,都是误会!是叶梓萱!是她勾引我,是她让我这么做的!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梓萱被这突然的背叛刺激得彻底疯了。
她指着我嘶吼:“傅景深!你就算有钱有势又怎么样!你根本不懂我!你给不了我想要的!蒋文轩比你懂我一万倍!”
她甚至想扑上来打我。
之前帮腔叶梓萱的媒体和评论家们,此刻噤若寒蝉。有的悄悄溜走,有的试图向我示好。
无人再为叶梓萱说一句话。
墙倒众人推。
小陌看着状若疯癫的母亲,哭的更大声了。
“妈妈......你真的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叶梓萱愣住了。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之际,一个苍老而颤抖的声音响起:
“梓萱......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妈,叶梓萱的母亲,我们家曾经的画室管理员,流着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手中紧紧攥着一个旧画夹。
“妈......”叶梓萱看到王妈后一阵慌乱。
王妈颤抖着打开画夹,里面是一幅幅儿童画作。
“这些......都是小陌从小到大的画......”王妈泪如雨下,“他每次画完都要我帮他收好,说要给妈妈看......”
“你忘了吗?小陌三岁那年,你生病住院,他哭着要给你画彩虹......”
“你说过,他是你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
叶梓萱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那些画作,每一幅都透着孩子的纯真和对母亲的爱。
而她,却为了一个男人,狠心将这份爱踩在脚下。
小陌走到王妈身边,轻轻抱住她:“奶奶,我没事。”
然后他转身看向叶梓萱,眼神清澈而坚定:
“妈妈,我不恨你。但是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这句话,比任何惩罚都要残酷。
王妈老泪纵横,指着叶梓萱:“我辛辛苦苦供你学画,不是让你用这些歪门邪道去害人的!你忘了傅先生一家对我们的恩情了吗?”
叶梓萱脸色一白,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王妈颤抖着打开手中的旧画夹,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素描稿。“这是......这是傅先生的恩师,已故的林老先生未公开的遗作构思手稿!”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几张泛黄的素描上。连格雷厄姆先生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林老先生,国际艺术界的泰斗,三年前去世的传奇人物。他的任何一幅作品都价值连城,更何况是未公开的遗作。
“不!妈!你别说了!”叶梓萱歇斯底里地扑过去想夺画稿。
王妈泣不成声:“梓萱,你当年一举成名的那幅获奖作品《初生》,根本就是临摹并窃取了林老先生这几张手稿的构思!当年你求我,说只是借鉴,我一时心软......没想到你......”